「畢竟現在高層也盯著虎杖同學,很難說交流會上會發生什麼。」她看著不遠處的粉毛少年輕聲說。
「如果有您在學校的話,就算高層想做什麼事,肯定也會收斂謹慎許多。而且虎杖同學肯定也很希望您能看著他贏。」她說著,像是回想起自己當時遇到的事,微微抿了下唇,沒再多說別的。
片刻的安靜後,五條悟忽然問:「那芙洛拉呢?」
「什麼?」
「雖然現在問有些太遲了,但芙洛拉當初有希望老師在場嗎?」
她有點驚訝對方會問這個問題,但還是安靜一會兒,略微低著頭點了點:「有的。」
「當時因為我的意外,京都那邊和我們高專的大家都弄得很不愉快。後來我還不得不去見了那些我討厭的人,還好有夜蛾校長陪著我。那時候我就想過,要是老師在就好了,所以……」
不知道咽回去了什麼話,芙洛拉搖下頭,只說:「總之,現在我也是能幫老師出任務的了,所以到時候就都交給我吧。而且今年還是伏黑同學第一次參加交流會,您當然不能錯過。」
話音剛落,一隻手忽然搭上自己的頭,是熟悉的揉大福的手法,不過力度格外溫柔。
她抬頭看著五條悟,聽到他對自己說:「能體會到芙洛拉總是首先為後輩們著想的心情,不過很多時候你也學著多為自己想想嘛。比如需要什麼就大方直接地說出來,每次都讓老師第一個知道。」
她有點詫異:「您不是說過『雖然您是什麼都能做到的萬能大帥哥老師,但學生也不能對您依賴成性,這樣才能好好成長』嗎?」
「我也說過要因材施教吧?芙洛拉的話,多依賴老師一點也沒關係,或者說這樣更好。」
她愣一下,想從對方臉上找到這是句玩笑話的表情證據。然而眼罩隔絕了五條悟的視線,她看不出來他到底是不是認真的。
短暫的抬頭仰視後,她像是終於回神轉開頭,勉強按下那陣從胸口直竄喉嚨的莫名悸動,密長的眼睫眨弄得很凌亂。
像是有無數花朵就要掙破萼瓣開放而出,又被手忙腳亂塞回去,於是只能被緊緊束縛在胸腔里,隨著每一次心跳不斷隱秘綻放,震出一連串清晰而鮮活的空靈碎響,接連不斷迴蕩在耳邊,纏繞成一種絮絮低語。
她一時間有些難以辨清。
「對了,明天我不在學校,可能下午的時候會有你不認識的人聯繫你,說是我讓他來的。的確有這回事,你到時候來一下校門口就好。」
「好的。」
她以為是五條悟有什麼任務要交給她。畢竟逗學生玩說給他們安排了機密活動這種事,他以前可沒少干。
然而等到第二天下午,芙洛拉接到電話從操場離開來到高專門口時,卻見到一個自稱五條恭治的人在等著她,手裡還拿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