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黑卡呀,不是很著急要嗎?還要我馬上把帳號密碼發過來。」
她聽完整個人都懵住了,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連心跳都快提到嗓子眼,直到好半天后才回過神:「那您不是應該立刻問我要拿去幹嘛嗎?」
「是想問的,但你看起來好著急的樣子。」五條悟這麼回答,然後問,「所以你要拿去幹嘛?真不是買店?而且找憂太又是怎麼回事,他沒有這個卡吧。」
「真的不是,我就是想抓個娃娃玩,所以才找憂太要個保底會員卡而已。是那個卡的名字就叫黑卡。」
「??」
也許是這個答案實在太出乎意料,連五條悟都沉默幾秒,然後才說:「那你抓到什麼了?」
被他這麼一提醒,芙洛拉連忙隨便選了個角度按下去。
意料之中的什麼都沒抓到。
「完全沒有,我果然不適合玩這個。」她說著,忍不住又問,「不過黑卡什麼的,您其實是在開玩笑吧?不是說您有黑卡這件事,我知道您肯定有。但是……等等,您喝酒了?!」
雖然知道五條悟絕對不可能會喝酒,但凡事都有萬一。否則怎麼會如此隨便就直接把卡號密碼拿出去,怎麼想都是只有喝醉了才會做的事。
「沒喝。」他回答。
「那……那個帳號密碼其實是假的?」
對面笑了一聲,聽起來涼絲絲的,跟世田谷的夜風似的,吹得她一個激靈:「不信我說的話,現在自己去隨便找個能綁定銀行卡花錢的地方試試不就知道了?」
「不是不信您,實在是因為……」她說到一半,好似明白過來,「所以這也是教學內容的一種嗎?超級誠信大測試?」
「你在想什麼啊,是你要我發給你的吧。」
「可是順手測試一下學生這種事,您不是經常這麼幹嗎?」
五條悟:「……」無法反駁。
「不然……」不然她想不出來,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把自己銀行卡號和密碼都一起發過去的。
這句話還卡在喉嚨里咕嚕咕嚕,砰砰直跳地冒著泡泡,電話里的人深吸口氣,好像在壓制什麼:「你到底是怎麼想我的啊。」
「對不起老師,是我誤會了。」她很快道歉,電話那邊除了車輛行駛的嗡鳴聲,一切都很安靜。
這種沉默讓人很不自在。
好像連周圍大街上的嘈雜都被抽離成了無意義的白噪音,被心裡莫名不安的強烈情緒隔絕在外。整個人仿佛被塞進一隻密封壓抑的罐子裡,而對方才是那個唯一拉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