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太將水果茶插好吸管遞給她,安慰道:「沒關係,想說到哪裡就說到哪裡。好歹說出來會好很多。」
芙洛拉默默喝著果茶,好一陣後才開口說:「我其實是因為早上,看到五條老師和庵小姐那樣……其實也沒怎麼樣吧,就老樣子,但是我……」
「但是……他們那樣,讓你覺得很不高興?」憂太順著她的話說下去,表情有點驚訝,但被他掩飾得很好。
她僵硬半秒,將自己更多感受也一併從這個豁口講訴,或者是近乎發泄地全部倒出來。
然後說,「我是不是嚇到你了?」
肯定是,她還沒見過憂太能震驚成這樣,哪怕竭力想要表情管理也控制不住。
「呃……也不能算很……我是說,五條老師本來就優秀又強大,也很有魅力。只是通過漫畫就喜歡上他的人也很多很多。」乙骨憂太有點語無倫次地說著,不希望因為自己措辭不合適就給好友更大的壓力。
所以他說得很小心:「芙洛拉會……呃喜歡老師,也算正常吧。畢竟老師就是對芙洛拉很好很好。而且你的情況,大家都知道。是在很難過很痛苦的情況下來到東京,也沒有其他親人,對自己也快要放棄的時候遇到了老師。這兩年老師一直很在意也很照顧你,這確實……很難不喜歡吧。」
他居然在試圖合理化這種不應該的禁忌感情。
芙洛拉有點無奈地半笑著嘆口氣出來,伸手拍拍他:「憂太也太為別人考慮了。我知道這是不對的,你只是想安慰我而已。」
「也不是安慰……畢竟,你知道的,我們兩個情況還挺像的,所以我能理解你……當然不是說我也喜歡老師。不是那種……呃!」
怎麼說著說著還給自己繞進去了,也實在太可愛。
芙洛拉被他這副「因為驚嚇,所以語言邏輯系統混亂」的樣子有點逗樂到,但也只是短暫笑了下就重新變得沉默。
「總而言之,我理解芙洛拉。」他最後說,「而且,老師就是對你很好呀,有很多其他學生都沒有的待遇。」
所以自己得到的一切,都只是因為五條悟對學生的愛護,只是因為那種宛如神明對待信徒般一視同仁的溫柔嗎?
她更加消沉下去:「可我們已經是實習年的咒術師,不算是老師的學生了。」
「不能這麼說。之前也有老師帶過的學生回來,他也一樣都說他們是自己的學生,雖然……我知道芙洛拉想要的不是這樣。但是……」
「但是他還會有很多很多其他學生的,我只不過是其中一個而已。不是最好的,也不是最差的,只是其中一個而已。」
乙骨憂太語塞,因為確實沒辦法反駁「還會有很多很多其他學生」這點。
這麼想著,他撓撓頭,有種努力想要安慰好友,但是因為情況太棘手,經驗太缺乏,所以不知道該怎麼辦的輕微無措感。
不過有一點他倒是確定:「芙洛拉不打算告訴老師的,對嗎?」
她怔住幾秒,果斷搖頭。
「那麼我也不會說。」他承諾,同時又認真道,「不過,我感覺芙洛拉對於老師來說,也是很不一樣的存在。我不太好說那是什麼,但是我能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