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如果是匯報成失蹤, 那麼咒術界一定會為了找回特級術師而努力。
然而面對學生的質問, 五條悟卻並沒有解釋什麼,只是仍舊堅持了這個決定。
於是當天晚上, 乙骨憂太也從沖繩趕回來找了他。
少年臉上還帶著任務連軸轉與長途旅行後的清晰疲憊,略顯烏青的眼圈加重了他本身神態里的憂鬱清冷感,甚至是濃郁到了有點病態的程度。
見到五條悟以後,他第一次忘記了習慣性的禮節,開口首先便是:「芙洛拉的事我已經聽說了。雖然我相信,老師一定是有自己的理由才不得不這麼做,但我很想知道到底是為什麼。」
說完,他又緊跟著補充:「如果是因為老師不方便出面去做什麼,或者不能親自找芙洛拉,那請讓我去吧。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想辦法去找她的。」
聽完他的話後,五條悟安靜片刻,視線即使隔著眼罩落在他身上都格外有存在感,甚至是沉重到讓人感覺相當緊張。
可只看下半張臉的話,他的情緒又是極為捉摸不定的,唇邊笑痕又淺又冰涼:「啊,能說出這種話,憂太其實還是很生氣我這麼做的吧。」
所以才明知道五條悟不是輕易會被外力束縛的人,卻還是那樣說了。
「我只是不太明白。」乙骨憂太聲音低下去,孔雀藍的深色眼睛望著他。
「能理解憂太的心情。」夏油傑安慰道,「不過悟這麼做也只是為了給其他人看的而已。」說著,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好友,「告訴他也沒關係吧。」
於是在乙骨憂太驚訝的表情中,五條悟三言兩語解釋了理由:「她和傑的任務名義上雖然沒變,但實際上是交換執行的,這是只有我們知道的事。而那個讓她出事的任務,名義上就是派發給傑的。」
「伊地知找不到究竟是哪裡泄露出去,那就說明她的任務行蹤已經被周圍的人特意觀察並摸清過。而且那個人並沒有引起芙洛拉的注意。」
「是高層的人嗎?」乙骨憂太握緊手。
「是內部的人這點可以肯定。畢竟任務派發部門牽扯到的人太多,這個之前已經說過。所以儘管我和悟都有這個懷疑,但暫時還沒有證據。」夏油傑解釋。
「而且能觀察到她任務行蹤又讓她毫無察覺的人,應該是平時就認識甚至經常出現的,比如學校里的人。」五條悟說。
「可是最近因為進入咒靈活躍期,來往學校里的人每天很多,還有來自京都的人。」
乙骨憂太說著忽然一愣,瞬間聯想到一些讓他很難受的可能:「您……是說……因為懷疑學校里的人出賣了芙洛拉,所以……才不告訴大家?難道說……可是!」
「我並不是在懷疑我親自教的學生們。」
五條悟很快解釋道:「只是對於那個還潛藏在學校里的人來說,大家現在這樣的反應是他希望看到的。宣布死亡以後,高層就不會再有理由派人介入這件事。這樣一來,尋找芙洛拉的計劃也會省事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