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倒沒有……不過今晚就我和家入前輩值夜,大概只能讓家入前輩去了。」芙洛拉隨口回答。她還在想五條悟怎麼會突然有這麼嚇人的毛病這件事。
「這樣啊。」夏油傑淺淺笑一下,「那看來確實得讓硝子去了。」
說完,他假意提醒芙洛拉頭髮上有樹葉,然後伸手幫她弄掉。指尖虛擦過她發梢的時候,夏油傑的注意力基本都放在對面的病房方向。
伴隨著芙洛拉的道謝,他意料之中看到五條悟的表情瞬間變得更加難看,好像下一秒就要衝過來揭穿他:「有個頭的樹葉,你是笨蛋嗎?!這都看不到!根本沒有那種東西。」
夏油傑:「呵。」
他收回手去輕輕拍下芙洛拉肩膀。
「辛苦你了,我先去看看他。」
「……啊,好的。」
芙洛拉有點恍惚地回過神,伸手摸著剛剛被他碰過的地方,陷入一種奇怪的沉默里。
他剛才拍她肩膀的動作,完全和現實世界夏油老師的習慣一模一樣。
這在遊戲裡是從來沒有的。
來到五條悟所在的病房。活祖宗正躺靠在旁邊沙發上蹺二郎腿,眼睛盯著天花板,一言不發。
夏油傑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故作遺憾:「不是吧?我可是剛結束了任務就回來看你的,路上還一直都在擔心,要是趕不上以悟的名字來命名的超罕見絕症確診慶祝時刻怎麼辦。不過看起來,悟這不是很健康嘛。」
「是嗎?」他偏頭瞥一眼對方,「那你們倆剛才在那兒動手動腳地說什麼呢?」
「我們倆?」
夏油傑慢條斯理重複一遍,金褐色的眼睛緩慢眨兩下,拿起旁邊的蘇打水準備擰開,還明知故問:「哦,悟是說我和硝子吧?也沒什麼,就是問了兩句你的情況。」
「對了,硝子說今晚她值班,等忙完了就會來看你情況的,還問我有沒有空。因為她覺得悟在無理取鬧,根本只是找藉口賴在校醫院而已,所以想把晚上看著悟的工作丟給我來著。不過我也……」
「老子說的不是硝子!是她!」他瞪著眼睛打斷。
「她?」假裝努力思考了一會兒,夏油傑恍然大悟,「你是說芙洛拉?倒也沒說什麼呀。而且悟不是很討厭她嘛,怎麼突然關心起來她和我說了什麼話?」
「老子沒說過討厭她。」他否認。
「是嗎?可是上次悟對她就很兇很不客氣,說什麼,就是因為她天天在你面前晃來晃去,術式顏色又超級誇張,光是看著都眼睛痛,腦子痛,哪裡都痛,渾身不舒服就是她造成的。」
他說:「明明那次任務中途,芙洛拉是因為關心你才來找你,還帶著悟很喜歡的喜久福來的吧。結果悟說的是什麼,『怎麼哪裡都能看到你,超級跟蹤狂嗎。老子都跑出學校了還能看到你,沒搞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