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從資料櫃的縫隙間照射進來,淋在他純白濃密的睫毛上,看起來就像是會發光的雪。漂亮得讓人心痒痒,讓她很想摸一摸,親一親。
「你跟上野院長說沒有追求那回事,只是和老子關係比較好而已。」他說,有點咬牙切齒的感覺。
很鮮活,很可愛,是那種只有青澀少年才會有的率真和親近感。
是和她一樣會心慌意亂,會因為和她有關的小事而將情緒外露得非常明顯,所以連急躁和鬧脾氣都會顯得非常可愛的小白貓。
於是她笑起來,聲音很輕:「那我也沒說錯吧,本來就沒有追求這回事啊。」
兩情相悅的美好,自己祈望而永不可得的人也喜歡著自己,本來就夢幻得像是做夢一樣。
所以有時候芙洛拉也會有點恍惚。
如果再這樣淪陷下去,她還有勇氣和意志力能離開這裡,回到原來的時空嗎?
這麼想著,她趕在五條悟氣急了剛張嘴時又補充:「畢竟是前輩的話,也用不著追求吧。」
因為她是自願的。
自願喜歡上他,自願靠近他,自願和他在一起。
回過神時,她看著面前因為自己一句話而紅了臉的少年,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繃著的唇角:「你臉紅了誒,悟君。」
稱呼是從加茂奈緒美那裡學來的,就是為了逗小貓玩兒。
卻沒想到這個稱呼好像打開了他什麼奇怪的開關。
她還沒笑完,就被臉紅上頭的少年捉住臉氣急敗壞親下來,所有音節都被唇瓣廝磨擠碎成融化糖漿般的黏糊:「等老子親你的時候再叫『悟』。」
「那……平時……不可……可以叫嗎?」她努力捋順舌頭詢問。這有點難,因為兩個人的舌葉正攪弄在一起,稍微分開一點都會被追回去。
「吵死了,接個吻怎麼還這麼多話!」他邊說邊咬她,呼出的氣息燙得嚇人。
「噢……那……那我不叫了。」
「又沒說不讓你叫!」
好像就是在這時候吧,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後是家入硝子奇怪的聲音:「怎麼病曆本都掉這裡了?」
芙洛拉慌忙別開頭,旋即被按住後頸掰回去繼續親,直到大門被打開。她剛想叫出聲就被五條悟抱住腰閃進更黑暗的地方,口腔被舔得亂七八糟,所有湧上來的聲音都被攪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