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接待人員眼角抽搐,冷汗直流,總感覺他們根本不是來陪審旁聽的,說是組團入侵,隨時準備打劫搶人砸場子還差不多。
一整個少年熱血漫里,龐大黑惡勢力橫掃登場的恐怖壓迫感。
但是另一個同事對此非常不贊同:「已知今天裡面的人是五條悟。外面的人去掉那兩個特級,其餘人不管什麼立場,滿打滿算幾十個加起來也不是五條悟的對手,還用得著救他?真打起來救救我們還差不多!」
「……你說得對,我突然想請假了。」
「混帳!不許!」
兩人相互推搡著離開,身後的落地鍾指向上午九點,案件審理正式開始。
坐在陪審席上,野薔薇和禪院真希都皺著眉,把所有的不喜歡和反感直白表現在臉上。
虎杖悠仁則一直在探頭探腦試圖尋找五條悟的身影,偶爾頭也不回地對伏黑惠說:「你看到老師了嗎?我怎麼還沒看到。」
「還沒有。」伏黑惠回答,視線掃過大廳所有人,眉尖輕微皺著,「五條老師真要來了的話,那麼高的個子和那個發色,不是應該一眼就很容易看到了嗎?」
有道理,但還是阻止不了孩子焦躁不安的心。
尤其大家都本能地非常不喜歡這個地方,待著就更難受了。
整個大廳里到處充斥著灰暗壓抑的色彩,連扇大點的窗戶都沒有。唯一能看到外界的地方,就是頭頂那塊特意被挖出來的空洞,還被玻璃密不透風的封死著,漏出一團幽冷薄弱的天光。
地板是深色的,牆壁是讓人看了就不舒服的深紅褐色,讓人很容易想到凝固的血,爛掉的果肉或者其他什麼東西。
這時,夏油傑忽然一眼注意到門口那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五條悟站在那裡,一身黑色制服從頭至腳包裹著他,和周圍的深色陰影幾乎融為一體。唯獨頭髮和皮膚卻白淨能發光那樣,讓他面無表情的臉孔看起來就和那些雕出來的石膏像差不多。
都是一樣完美無瑕卻又冷漠得不近人情。
夏油傑眨眨眼睛,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緊接著乙骨憂太也幾乎是同時看到了他。
少年眼睛一亮,正打算回頭提醒同伴們,禪院真希已經伸手敲在還在找個不停的虎杖悠仁頭上:「在門口那裡啊,超高一個人還白得反光好吧!」
隔著大半個大廳的距離,虎杖悠仁想都沒想就直接大喊出來:「老師——!」然後朝同樣正在朝他們看過來的五條悟使勁揮手,引得大廳眾人紛紛回頭。
對方似乎愣了一下,緊接著臉上便浮出些許輕快笑意,還很配合地和他隔空揮手打著招呼:「哇,看起來是超快樂的集體大逃課日嘛,誰先帶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