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那句沒說你。」是句句有回應的解釋,哪怕知道她剛剛那句只是隨口玩笑話。
回到高專放好東西後,他們在校門口等著輔助監督開車過來去任務地點。
等待的過程很無聊,大少爺顯然也很不習慣等人這件事。芙洛拉摸了摸炸毛小貓的頭髮,又去捏著他的手玩。
很大一隻。
不管是從掌根開始對比還是從指根開始,都比她寬大修長了一大截。膚色格外白,指尖透著點健康的血色,指甲顏色略微偏深。
指關節和掌心有一層很薄的繭,輕輕按下去的時候能感覺到和掌心中央一樣的柔軟感,像是貓爪上的肉墊。
清晰的藍紫色血管在手腕內側肌膚下很明顯,腕骨上鼓起明顯的青筋,沿著結實的手臂肌肉一路往上。
和十年後的教師比起來,現在這雙手看起來還非常青澀,沒有很明顯的訓練痕跡,也能被她真實無比地牽在手裡也不掙開。
「你很喜歡玩老子的手誒。」他隨意勾了勾手指,將她的指尖捏著反覆磨蹭幾下。
「因為很喜歡悟呀。」她承認得很大方,依舊專心看著他和自己交握在一起的手,拿出手機拍照,沒注意到五條悟在聽完她這句話後忽然低頭的動作。
天青凍藍的漂亮眼睛從墨鏡背後露出一線,裡面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換了一種神色。
「以前倒是沒發現你這麼愛拍照。」他說。
她有點詫異地抬頭,只看到對方墨鏡上的一線流光:「確實不愛拍。不過悟怎麼知道的?」
「看得出來哦。」
這話有點奇怪。
因為在這裡,只要是和五條悟在一起的時候,芙洛拉總是會忍不住拍很多照片,不應該給他這種印象。
她不愛拍照是在十年後才會有的習慣。
這麼想著,芙洛拉仍舊誠實回答:「主要是想拍和悟在一起的時候。反正其他也沒什麼好拍的。」
於是他笑起來,低頭湊近時,芙洛拉主動仰起頭,卻沒想到他先是吻在額頭上,同時還伸手揉了揉她的頭。
莫名熟悉的揉頭感覺。
她茫然眨了眨眼睛,剛想開口說點什麼又被對方用手背墊在下頜處,引導著把頭抬得更高一點,似乎是在仔細打量她。
過近的距離讓她想到剛剛那個被電話鈴聲打斷的吻,於是主動湊上去,含住對方的嘴唇輕輕舔了舔。
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五條悟在面對明明很適合親吻她的時候,會有種矛盾的猶豫感,忍耐的動作在他臉上看上去那麼明顯。
可她不想忍,於是再次含住他的唇瓣輕輕吮一下,眨眨眼睛:「不能親嗎?」
他微微頓住,被芙洛拉伸手摘掉眼鏡吻上來,含糊著叫他「悟」,濃烈的糖果甜味與類似妥協的深長嘆息隨之擴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