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於極端痛苦完全扭曲的臉孔,慘烈到根本看不出禪院裕志本來的情緒。
不過無所謂,反正五條悟也不在意,只冷漠道:「這是和那群爛橘子混久了,愚蠢也會傳染嗎?不是真覺得我拿你沒辦法吧。」
地上的男人猛然睜大眼睛,第一次露出接近凝固的畏懼神情。
「我呢,一般而言確實沒有施.虐的癖好。但是這次不一樣啊,我真的已經沒什麼耐心了,所以破個例也不是不行。」
夏油傑抬起眼帘看著他,表情略微有點驚訝,但很快便徹底消失了。
五條悟站在光影分界線上,從臉孔到身軀,一半明亮一半黑暗的樣子是那麼清晰,像極了那種晝夜混沌時分誕生出的神像。
讓人很難判定他到底是來拯救自己的,還是來殺死自己的。
「他還真是愛護芙洛拉那孩子。幾次破例都是因為她吧,其他人可想都別想讓那傢伙做到這樣。」家入硝子吸口煙說,眼神被薄霧氤氳開。
「所以到現在,硝子還覺得悟只是愛護而已嗎?」夏油傑有點好笑地問。
「隨便。但是要讓我知道他之前就對未成年學生做了什麼的話,我會直接舉報他的。」
「哪有那回事。對待喜歡的人總是會格外珍視的吧。而且如果我沒猜錯,芙洛拉應該也是喜歡著悟的。」
「可別。」家入硝子擺擺手,「因為星之彩所以只能在特級里選的話,憂太那孩子各方面不都是最好的嗎?實在不行……」
她說著,轉頭看了看身旁的夏油傑,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搖頭,大概是在說「這個『實在』不了,確實不行」。
「硝子好歹也對悟有點信心吧,這麼多年你也了解他的。」夏油傑笑著說。
「就是因為了解所以才說不好。」
家入硝子嘆口氣回答:「對待已經畢業的得意門生和對待女朋友完全是兩回事吧,你有見過五條那傢伙對哪個女性認真過嗎?向來都是無數女人追著他跑吧。而且拋開他背後的五條家和各種勢力牽扯不說,光是性格也不合適。」
「不合適嗎?」
「你比我更清楚吧。芙洛拉那孩子,一看就是沒什麼安全感的高敏感和高情感需求型。感情上容易想太多,和憂太正好是同類,在一起能相互給予相互依賴,這樣才叫合適。」
她說:「而五條最體會不到的就是這種敏感和想太多,因為他自己根本不會想。何況從小就過分容易得到一切,還從不失手的人,是不怕失去任何東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