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能想要擁抱對方,卻又被來自他視線里那種過於強烈的侵略性和壓迫感震懾住。
比起少年親吻時的急切和不成章法,成年教師總是顯得非常遊刃有餘。不屬於自己的氣息與溫度從嘴唇開始,一直向內蔓延到她胸口深處,強勢到讓她連脊背都忍不住抽緊僵硬。
嘴唇被堵住說不出話,呼吸被掠奪,心跳被對方輕而易舉牢牢把控住,規劃頻率。
他像是蛇纏繞上蘋果樹,迫不及待想要將她那顆鮮紅無瑕的心臟從伊甸園的最高處摘取下來,據為己有。
等到芙洛拉再次睜開眼睛,試圖爭取一點新鮮空氣,卻被五條悟此刻這種模樣——凌亂的,熱切的,本該纖塵不染卻又帶上些許艷色的模樣徹底迷惑住。
一種被壓抑許久的陰暗念頭也從她心裡逐漸升起。
想把他弄得更亂一點。
想看他因為自己而變得亂七八糟,無法自控的樣子。
脆弱也好,無力也好,甚至狼狽也好,這些模樣都要是她的。
要付出什麼代價都可以,都無所謂。她想把五條悟親手從神壇上拉下來,染上一身和她一樣的普通人印記,再永遠擁抱在一起。
所以說咒術師都是瘋子,她現在覺得自己也是。
可是這也不能怪她。是五條悟允許的,是他縱容的,是他好幾年的默許並放任這一切發生至今天這個地步的。
甚至直到幾分鐘之前,這個吻都是他主動的。
這種心愿成真的感覺實在太虛幻了,強烈的喜悅和伴隨而至的後怕讓她即使已經快喘不上氣,卻還是努力伸手去勾住對方的脖頸,不願意分開。
好像下一秒就是世界末日,就是夢醒一場空。
等到五條悟終於勉強願意放過她的時候,芙洛拉仍舊緊緊抱著他不肯鬆手,心跳激烈到胸口都有些發疼的地步。
殘留在唇瓣上的溫暖很快消散在春夜裡,抿嘴時感覺有些潮濕的微涼。
感覺有細碎的吻很快覆上鬢角和耳廓,微沉的呼吸就撲灑在耳邊,她閉上眼睛叫他:「老師……」
「剛接吻完誒,叫得好正式哦,搞得人家是什麼覬覦學生的壞蛋一樣。」他說著,自己又很快笑起來。
「哎呀怎麼辦呀,要被大家罵是朝學生下手的人渣啦,偉大五條老師清譽盡毀聲名掃地啦!」
說著就鬆開腿換姿勢,把剛剛親得滋滋作響的心上人抱著跨坐在自己腰間。一雙手悄無聲息繞過外套握住她的腰,搭在她貼身穿的打底衫外面,掌心溫度燙得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