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把你弄成這樣的?」五條悟問。
如果這就是剛才他直接下手轟平一座山頭的原因,以為她的傷是那個記憶體「五條悟」造成的,那好像就誤會大了……
想到這裡,芙洛拉抿抿嘴唇搖頭:「沒有,是我自己弄的。」
緊接著,她三言兩語將幻境支點的事解釋了一遍,然後用另一隻手去摸了摸五條悟的臉:「沒事的。我已經回來了呀,怎麼悟看起來還是這麼不高興。」
旋即有些擔心地意識到:「是不是這幾天因為我的事,把你弄得很累?我看看。」
沒有切實的目光交流,總是容易讓人無法安心。所以正當她想要伸手摘掉五條悟的眼罩仔細看下時,手心卻傳來被柔軟唇瓣吻過的溫暖,偏過頭用鼻尖蹭了蹭她的手。
罕見到接近有點撒嬌般溫柔的動作,看起來就和那種終於見到飼養員的大型貓科動物簡直一模一樣,弄得她心裡格外軟,忍不住親了親他的嘴角:「我好想你。」
這句話好像某種鑰匙,瞬間打開了什麼不得了的開關。
芙洛拉才剛說完,就看到五條悟忽然停頓住。下一秒,她整個人被對方單手撈起來,托著腿彎跨坐在他腰間。寬大手掌半是撫慰半是強制地按著她朝下,不由分說吻在一起。
視線里最後清晰的畫面是他微微仰起來的脖頸,修長冷白。頸筋緊繃的線條鋒利得極為性.感,連帶著喉結吞滑的動作也格外明顯,好像是已經忍耐了很久。
所以說這人平時一年四季都穿高領是有道理的,不然放這麼一尊顏面神仙在講台上,誰還聽得進去課。
而且,他身上好暖。身材高大懷抱也寬,讓她整個人埋進去都綽綽有餘。說不出名字的淡香氣味混合著體溫,共同繚繞在芙洛拉鼻尖處,尾調聞起來卻還是一如既往的有些冷。
於是開始拼命想要從擁抱里,從撫摸里,從親吻里索取到更多的暖熱來作為填補。
明明已經湊近到不能更近,彼此的呼吸和唇舌都黏在一起。強烈的思念像是某種催化劑,讓她少見地想要爭取主動,抓在五條悟身上的動作都有些用力過度,指甲隔著制服陷入他的肩膀肌肉。
但他好像完全感覺不到,反而因為這種輕微的疼痛而變得越發興奮,呼吸深重。
那隻原本托在芙洛拉腿彎處的手,轉而捏上她的手腕,帶著繭的粗糲指腹揉按著她的脈搏。似乎把這一切當做是一個遊戲,一場實驗,一次求證。
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無數證據,證明她的心跳和所有感官都在被自己影響著,占據著。
攪弄在一起的舌尖實在過於深入,幾乎要堵塞住芙洛拉的呼吸。來不及咽下的潮濕從唇角溢出來,又被他偏頭吻去。
她感覺自己似乎是在和一條蛇接吻,渾身上下都被死死纏著無法動彈。
而那條蛇還要順著她的喉嚨,不斷往裡面鑽。直到深入她的胸腔,咬破她的血肉,纏上她的骨頭,對著那顆正凌亂跳動的鮮紅心臟躍躍欲試,帶著強烈的侵占感想要將它據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