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牙舞爪,濃烈囂張,恨不得覆蓋得她全身都是。
大概是因為他的湊近觸發了咒符陣的效力,一層晶瑩微亮的淡紫色光輝壁壘瞬間隔開在兩人之間。
芙洛拉看著他,還沒想好該說點什麼,卻聽到「五條悟」先開口:「來了又不說話是什麼意思啊?那傢伙呢,走太慢了吧,真是人老了腿腳不好使?」
「……你怎麼總喜歡這麼說悟。」
「老子又沒說錯。而且你第一天認識這個人?他不是也動不動就這麼說其他人嗎?老子這麼說就不可以了?」
好像……還真是。
芙洛拉眨眨眼睛,拋開他剛才那番話給她帶來的強烈相似感,只回答:「他沒有來。我一個人來的。」
「哦。」面前的「五條悟」不帶情緒地拖長調子,單手支著頭,扯開嘴角笑了笑,「你是背著他來找老子的呀。」
芙洛拉:「……」能不能不要故意說這種偷感很重的話,搞得她好像在搞什麼背地裡出軌的劈腿戀一樣。
她嘆口氣:「你真的不能……就是說,放棄嗎?」
聽完她的話,「五條悟」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了。一種非人感的冷漠與隱約可見的尖銳怒火,浮動在他的每一絲表情縫隙里:「你就是想來跟老子說這個?勸老子去死?」
這是什麼理解方式?
芙洛拉糾正:「你不放棄才會……我的意思是你要是能放……」
「放不了。」他態度冷硬地打斷她的話,同時摘掉墨鏡盯著她,「要老子放棄跟要老子死有什麼區別?明明最開始和你在一起的人就是老子,憑什麼最後要老子放棄?!」
她很想說所謂的「最開始在一起」,不過和她和五條悟一起做的一個夢。
但一想到眼前這個記憶體「五條悟」的來歷,其實就是從五條悟的少年時代回憶里誕生出來,而且融合了她和五條悟各自的情緒與願望。
芙洛拉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怎麼糾正了。
總感覺再探討下去,已經快要涉及到某種炸裂的倫理問題。
但不管怎麼樣,芙洛拉知道,五條悟只有一個。
「你想要看著老子死嗎?」他忽然問。注視在她臉上的目光專注到幾乎快讓她屏住呼吸。
「我只是覺得造成今天這種局面,讓你這樣……也有一定是我的責任。因為我的確在吞生半界裡無比強烈地希望,我愛的人也能愛我。所以我覺得我有責任來見你,如果你能不再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