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清透的虹膜被雪白眼睫投下的陰影覆蓋住,化作格外深沉的藍,讓她想起那年生日在芝加哥遇到五條悟時的天空,也是這種濃烈的藍色。
那是她離開東京快三個月的時候。
前兩個月時間裡,她和五條悟之間完全處於斷聯狀態。有什麼事都是靠輔助監督和乙骨憂太,還有群消息里看看就算完。
好像兩個人都憋著一股氣,就是不肯去先低頭去聯繫對方。
直到有次在開會時,五條悟收到了輔助監督小林花子在忙碌中發錯的消息,說是藥已經買好了,等會就回來。
「順便我這會兒正在唐人街,有沒有什麼想吃的,我正好一起買了。昨天你就沒吃飯,今天好歹吃一點比較好。」小林花子說。
因為當初是接到來自家主的工作安排,她一直非常盡心盡力地照顧著這兩個孩子。
而五條悟給的條件除了工資翻倍以外,還額外給了他們一張銀行卡,說是有需要的時候可以任意取用裡面的錢。
「雖然他們兩個不是第一次出國,但是沒有這麼長時間待在外面過。有任何事情及時告訴我。」
說完,五條悟沉默兩秒,最終嘆口氣,伸手颳了刮眉毛,像是放棄又像是妥協地補充:「尤其是芙洛拉。多看著她一點。」
「明白。我們會的。」
「她吃東西習慣不太好,你留意下不要讓她什麼過期的都直接亂吃。」
「好的。」
「還有她手也不方便,需要多備用一些手套。裁縫明天會送到我辦公室來,你來拿一下吧。要是後面又缺了,得提前跟我說。」
「好的。不過這種小事的話,我直接跟本家的裁縫說一下應該也可以?這樣家主您就不用麻煩了。」小林花子試著問。
五條悟停頓半秒,依舊道:「還是跟我說吧。」
「啊……好的。」
小林花子在旁邊記錄著,能明顯感覺到家主對那個叫芙洛拉的學生非常操心。
發完消息沒多久,她收到了五條悟的回覆:「給芙洛拉的?」畢竟乙骨憂太有反轉術式,根本不會生病。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忙了一晚上都昏頭了,再加上他倆的聊天界面在她手機上一直都挨得特別近,所以才不小心發錯。
「你們現在是在舊金山吧?」
「對,下周就去芝加哥。正好過兩天九十九由基小姐也會來,說是來跟芙洛拉他們見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