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請認真點吧。」
「我在認真的呀。」
但顯然不是為了會議的事,這人心思根本不在這裡。
不過考慮到七海建人向來嚴肅客觀的個性,以及本身對於他將乙骨憂太和芙洛拉送出國的細節毫不知情,五條悟突然覺得對方是個還不錯的安全樹洞。
於是他翹著腿晃了晃,雙手枕在腦後說了句沒頭沒尾的:「まぁ——怎麼說呢,就是突然發現有件事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料,也沒辦法去控制接下來的走向,正在傷腦筋誒。」
「是沒辦法還是根本不想控制?」七海建人一針見血地反問道。
聽得五條悟有點茫然地「あ?」了一聲。
「五條先生一貫如此吧。嘴上說著『沒辦法』,其實大部分時候都只是不想做而已。剩下的極小部分,的確是已經極端嚴重到再也無法轉圜的災難性.事情。但是看你目前這種毫不緊張的狀態,應該不是後者。」七海說。
五條悟沉默一下,半笑不笑:「總感覺被七海趁機內涵了誒。好像有的吧?」
「我只是闡述事實,並沒有故意內涵的意思。而且既然不想做,那有什麼好傷腦筋的?按照五條先生的個性,不是應該直接把這個問題拋到一邊了嗎?」
七海繼續說:「反正一般發生這種事,要麼是你根本不關心所以不想浪費力氣,要麼其實這件事本來就是你樂於接受,甚至是喜歡的。」
「畢竟要是五條先生不想接受的東西,肯定會用盡手段去改變最後解決吧。」
所以這件事發展失控的真正原因,是他自願接受且喜歡芙洛拉在他身邊的感覺。即使察覺到,她對自己的影響已經有些超乎尋常也不介意。
聽到這裡,芙洛拉似乎是非常驚訝,再次從沙發上坐起來,轉頭看著旁邊的戀人脫口而出:「這麼說我當初是錯過了一個絕佳時機嗎?要是那時候我就跟悟表白的話,你會答應嗎?」
對面男人像是早就知道她會這麼想,眯著眼睛扯開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口齒清晰地回答:「很遺憾,不會呢。」
「為什麼還是不會啊!」她難以置信,「這聽起來已經是喜歡了吧?!」
「哪有那麼簡單啊。師生戀啊小朋友,想找刺激的話去和兩面宿儺划拳行不行。那玩意兒四隻手,看起來就是會一邊划拳一邊抽人耳光的樣子哦,超級凶的老妖怪。」
他說:「而且我把你送出去,除了是鍛鍊和保護你以外,怎麼說呢,也是想看看分開以後我是不是很快就恢復正常了嘛。畢竟在遇到你之前,人家一直都是這麼過的呀,也沒什麼不適應的。」
「然後呢?」
「然後發現好像是不太行。」
但是相比之下,芙洛拉好像就已經完全適應了在國外到處飛,到處出任務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