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我只是覺得多此一舉,弄的這么正式的意義是什麼?代表我和你在一起是有誠意的?不是玩玩?」
『玩玩』這個詞,最開始就是從戚許嘴裡說出來的,可現在她的所作所為,完全背道而馳。
不待蔣聿多說什麼,戚許就被他那似笑非笑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虛了。
「那就算了,反正我媽也不是很想見你。」她給自己找了個台階下。
蔣聿悶笑,用另外一個沒掛針的手指了指隔壁的空床位,「一夜沒合眼,去睡會吧。」
他時而疏離,時而關心,講實話,戚許有些搞不懂他到底什麼意思了。
見她一個勁的盯著自己,絲毫沒有去休息的意思,蔣聿挑眉,「想說什麼?」
戚許也沒藏著掖著,「你真是奇怪。」
蔣聿秒懂,沉默片刻,忍不住說,「你不會真對我動真格的了吧?」
戚許一張臉面無表情,卻好一會兒才說話,「你別太自戀。」
「我配不上你,家人之前生病,我現在還欠了很多外債。」
「拒絕我就拒絕我,何必用這麼冠冕堂皇的說辭。」
戚許佯裝惱怒,抱著胳膊往裡走,看也不看他一眼。
蔣聿曉得自己的話傷人,只不過今時不同往日。
相處了這麼久,他能看的出來,她是一個很熱心腸的女孩。
即便有時有點小任性,但歸根結底只是刀子嘴豆腐心。
他不想,也不忍叫她傷心。
快刀斬亂麻,是最好的方式。
心思千迴百轉的功夫,戚許已經躺到了空床上。
她蓋上被子,過了片刻,聲音悶悶的從被子下傳出來,「蔣聿,從今以後,咱倆就做朋友吧。」
聞言,蔣聿張了張嘴,到了嘴邊的話,卻到底還是沒有問出口。
這樣也好。
什麼原因都不重要了,早一天做回朋友,還能保住這段友誼。
於是只回了句,「好。」
背對他躺在被窩裡的戚許對這個答案顯然已經早有準備,並沒有表現的多激動,但卻在蔣聿看不到的地方,默默流了一滴眼淚。
如果他愛的人是姜且,那麼她不會去搶。
姜且給了她賠償費,又給了她現在這份體面的工作,為了一個男人,失去閨蜜,虧死了。
可是她的心,還是控制不住的難受。
原本以為,蔣聿也會是有那麼一點喜歡她的。
現在看來,一切,不過是她自作多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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