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制住的池影其不配合,他半睜著迷離的眼睛,不時還蹬著修長的雙腿,企圖把身上的人踹下來,只可惜都是徒勞無功。
這樣無意義的掙扎,反倒激起了兩人不可言說的反應,氣氛在昏黃的燈光下更顯曖昧。
「別鬧!」霍時晏被撩撥的呼吸急促,目光灼灼地盯著身下的人,不禁被他給氣笑了。
「沒想到你賊心不死啊,你這大半夜的,還想給我來個偷襲?」
「哎呀,鬆開呀……」
池影從被窩裡被拉出來,被霍時晏重新打開的檯燈,讓他一時間有些不適應,半眯著水波瀲灩的眼睛,撒嬌似的抽了抽手,當然並沒有成功。
「別轉移話題,問你呢!」
「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
霍時晏聽著他嘟噥的話,不由得給他逗笑了,「瞧你這齣息,所以你這隻鴻鵠小鳥崽子,鬼祟的賊膽是從被窩裡孵化的嗎?」
聞言。
池影呆滯的目光瞥過一旁,突然臉上有些委屈,含糊不清道:
「根本孵化不了……那裡還有頭凶戾的鷹,嘎嘣一下就把鳥蛋吃掉了……」
霍時晏 :「……」
嘖,什麼亂七八糟的?
聽著他卷著舌頭說話,霍時晏此時不禁滿臉汗顏,顯然這膽大包天的傢伙,現在還處於斷片兒的狀態。
回頭一想還真行,這都喝斷片兒了,還想著那事兒呢。
真有你的!
池影此時迷迷糊糊的腦子,似乎發現使強的根本行不通,於是來了個「曲線救國。」,竟然軟著聲音商量了起來。
「時晏……你就讓我一次嘛。」
「理由。」
池影眼尾泛著水光,緩緩張口有些委屈:「以前我都讓你這麼多回了,你就讓我一次不行嘛?你還說喜歡我,你一點都不愛我……」
聽著他這邏輯,霍時晏也頓感頭疼,淡淡道:「這是兩回事。」
「哪裡是兩回事了!」池影卷著舌頭口齒不清,捋了捋不太清晰的思緒,試圖與他辯論,以德服人。
他突然趁著霍時晏不備,猛地將他推開坐起身,有條有理的說了起來:
「你看看啊!咱們兩個現在都是alpha,我們兩個現在是平等的。對不對?」
霍時晏索性靠在床頭上,眼眸微眯盯著坐在身上的人,指尖若有若無的摩挲他的後腰,嘴角勾起一個弧度沉聲問:
「所以呢?」
池影身體前傾了一下,昏黃的燈光下,迷離的眼底露出期待:
「所以……咱們可以相互『讓一讓』,這才是兩A相處長久之道啊。」
「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