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了這麼多年，最終還不是一個結局。」
「無愧於心就好。」霍時晏的面容蒼白如紙，但他的眼神卻明亮堅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況且，你是不是得意的太早了？」
「想等池影來救你？」
「不，我等他來殺你。」
零聞言捧腹大笑起來，突然他的笑聲戛然而止，一道煞氣化成的利刃，徑直刺穿了霍時晏的心臟，冷冷道：
「只可惜啊，我是不死不滅的，死的人只會是他。你安心的去吧，我會送他去見你的！」
隨著胸口的利刃拔出，噴涌而出的鮮血，浸染天穹。
霍時晏僅存的意識，也逐漸變得模糊了起來，腦海中閃過一幕幕陌生的畫面。
記憶中，兩張相似的臉重合在了一起——
「城主，您在看什麼？」
聞言，城主只是笑了笑，並沒有立即回答他，而是俯瞰壁壘下方的城市街道。
良久後，展開雙臂感受著微風拂面，道：「看人間。」
就在他的話落下，一牆之隔的荒野外，不斷傳來野獸的嘶吼，破壞了愜意的心情。
他看著一望無垠的荒野，眼中滿是憂色嘆息道：「只是不知道，這方寸的人間，還能守護多久？」
「當然是一輩子啊！」
「按照你這樣算的話，那也就是維持個幾十年。」
「哦，那就幾百年，幾千年！！」
聞言，城主噗嗤笑出了聲，忍不住捏了捏他的狼耳朵，「你既然口出狂言，那就先讓你守個幾百年吧！」
「那您也在嗎？」
「我……」城主的話語一頓，沒有再說下去，片刻後緩過勁兒來，嘆息了一聲：「我恐怕……沒法陪你了。」
「為什麼？」
「長期使用異能的後遺症，現在也越來越明顯，恐怕不久之後……」
「會沒事的！」小狼崽子心中焦急，一把抱著他哽咽道：「我去找治療師，我去找人給您疏導，您一定會沒事的！」
「笨蛋，沒用的。我是enigma的人形兵器，沒有人可以為我疏導。所有強悍的人形兵器，終將也是走向暴走的結局，我早就做好心理準備了。」
「我不要！」小狼崽子望著他，眼神變得堅定。「那你以後不許使用異能了，我以後會替你守護基地的！」
城主看著狼崽子，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小崽子，你要怎麼守護？」
「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城主聽到他的話笑了，眼神變得意味深長：「那要毀了這裡的人……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