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冬冬的名片自然不可能放在白倩香那,這東西是之前池青之前休息的時候拿了點小手工玩,但是東西沒帶齊,就跟范冬冬要了張名片折起來當小鏟子用,現在上頭還有當時殘留的閃粉。
池青給完,見卓必先不接,疑惑地看他。
卓必先這才道:「我是想跟你談談。」
白倩香在圈裡的時間比較長,已經明白卓必先是來幹什麼的了,這哪是來邀戲的,這是看上池青了想騙他呢。
她正準備出聲提醒一句,就聽池青甜甜笑了一下,說:「不好意思哦,我對這些不是很了解,既然這樣還是算了吧。」
他說完把名片重新塞回白倩香包里,又拿了一顆糖果吃。
卓必先沒想到他拒絕得這麼幹脆,愣了一下:「不再考慮考慮?這部戲我們投了很多錢,紀儒執導,絕對是大製作,到時候肯定會爆。」
「不考慮。」池青又看了他一眼,沒再廢話,拉著白倩香走了。
這時凌萱走過來,笑著挽住了他的手,問道:「又看上誰了?」
卓必先朝池青的方向挑了挑下巴。
看見是池青後,凌萱眼中流露出些許厭惡,但很快又被笑意覆蓋,柔聲道:「他可是季燕誠的人,還是別打他主意的好。」
卓必先聞言皺了一下眉,但很快又鬆開了,笑了笑:「明碼標價的貨,季燕誠又不是圈裡的,能給他多少資源?」
「季燕誠可是一度的。」凌萱道,「《聖徒》那部戲他也去了。」
「一個小配角罷了。」卓必先看了身旁的人一眼,「你今晚去找他。」
「那不行。」凌萱道,「他在這邊的戲拍完了,好像傍晚就走。」
於是池青回到住處沒多久,門就被敲響了。
凌萱笑吟吟地站在外頭,身邊還跟著卓必先。
白倩香有些無語:「你們又來幹什麼?」
「有事跟池青談。」凌萱道,「我們能進來嗎?」
她嘴上這麼問,腿卻已經邁開要往裡走了,但沒走幾步,就被人攔下了。
是池青的保鏢。
他東西多,白倩香一個人收拾不完,所以兩個保鏢過來幫忙,這會也在屋裡。
凌萱見狀皺起眉,看向池青。
「這裡很亂,還是算了吧。」池青朝凌萱眨眨眼,笑道,「有什麼事就這麼說吧。」
凌萱還有點不滿,正想說句什麼,就被卓必先攔了一下。
「我們想請你吃頓飯。」卓必先態度很溫和,「你的外形條件很不錯,真的非常適合我們那部戲的男主角。」
他想得很簡單,有些演員就是享受這種被人一再邀請的感覺,雖然池青連咖位都談不上,但他願意為那張臉花點心思,也想好了如果池青再拒絕,他就找人打聽一下池青的行程。
但他猜到了池青的拒絕,卻沒猜到池青拒絕的話。
「你這樣很煩哦,拒絕了就是讓你滾遠點的意思,怎麼還聽不懂呢。」池青看著卓必先,「面小鼻低,兩耳枯槁肉薄,耳垂還小,誰跟你在一起都是人財兩失,我才不做這冤大頭。」
凌萱下意識看了卓必先一眼,但看到他臉一下就綠了,立刻收回目光不敢再說什麼。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卓必先壓著火氣道。
池青「噢」了一聲,看向攔住兩人的保鏢:「李哥,把門關上吧,別讓晦氣進門,影響了主家運氣就不好了。」
他說著也不管外頭的反應,回去繼續收拾行李。
白倩香也跟過來,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你好剛。」
「因為我有底氣,你可別學我。」池青道。
「我也沒這個機會。」白倩香有點哭笑不得,「不過你什麼時候學的看相,以前都不知道你還有這本事。」
「我不會呀。」池青一邊把自己帶來的小物件塞進盒子裡一邊說道,「接這部戲之後我查了一點資料,畢竟是要演山神的,所以看了很多傳統的玄學或者傳說相關的書,裡面就有相書。」
白倩香驚訝:「看過就記住了?」
「那也不至於。」池青解釋道,「我當時好奇那種五官都帶衰的長相是什麼樣的,跟朋友討論過,她還給我畫了,所以印象比較深刻。」
白倩香瞭然,又想到剛剛卓必先那個陰沉的臉色,有點擔憂:「你說他會不會找你麻煩?」
「肯定會啊。」池青道頭也沒抬,語氣也很無所謂,「我會跟敬舟哥說這件事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