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容易生病。
保證不了飲食的營養就保證碳水的充足,饅頭配老乾媽滋味不錯,一塊錢的麵餅泡水也很好吃。
他好好的,才能支持起和許菱素的日子。
幾秒後,許落如蒙大赦的走開。
他去柜子里找了毯子放在身邊,安靜的坐在沙發上,暗道要找機會稱一稱體重,以後只能瘦不能胖。
許落不會真以為他可以做宴山亭的伴侶,做什麼宴家小少爺。
他是被陸紹元送來討好宴家的工具。
工具沒有尊嚴,也沒有自由。
而這種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只是生活到底還是要繼續。
許落輕手輕腳的拿出手機,處理自己世界的一些事情。
被接來這裡的路上,許落靜音了手機。
微信,陸紹元來了幾條信息,問東問西,還讓許落好好伺候宴山亭,爭取早日確定情侶關係。
許落回覆:【明早去領證】。
之後他沒再管陸紹元又發了什麼信息。
堂兄許吉西給他發了很多工作信息,讓他看上哪個告訴他。
都是些時間很靈活的小活。
許落回覆:【哥,這幾天有事忙,回頭聯繫你】。
之前他的時間安排跟著許菱素的病情走,如今要顧及宴家的安排。
還有幾個催債的信息。
許菱素去世後,許落手頭還剩一些錢。
他分別還了一些催的急的,又給暫且要拖一段時間的人道歉和商量推遲還款的日子。
不知什麼時候,許落下意識點開班級群。
畢業將近半年,群里分享的都是生活信息,他的同學們工作的、買房結婚的,出國留學的,各自都有歸路。
許落很少在群里發言,但他有空就會看看大家在聊什麼。
這算是他平時的一點消遣。
大學之後,大家回了各自的階層。
許落通過群消息想像同齡人的生活,好像也能因此沾點什麼愜意的東西。
至於他自己,身不由己。
在許菱素入土為安前,許落沒別的想法。
許落還時刻注意宴山亭的動向。
看宴山亭合上書看手機,他悄無聲息的去了隔壁房間。
許落飛快的洗漱。
他有些口渴,沒在房間找到燒水壺或者瓶裝水,就在洗手間用手捧著水龍頭的水喝了點。
夜深了,這一層沒別人。
至於宴山亭,許落記得他的話,儘量不去煩他。
許落回來不久,宴山亭果然睡覺了。
他也在沙發上躺好。
窗簾自動拉起來,隨後室內一片黑暗。
許落沒問宴山亭什麼時候起床。
他習慣了照顧許菱素,一晚上要醒好幾次,現在覺很輕。
半夜浴室有水聲,持續的時間不短。
許落對聲音很敏感,而宴山亭大約還沒有關浴室門。
很久之後,宴山亭又上床。
許落閉上眼。
他默默記住,宴山亭有半夜起來洗澡的習慣。
第二天宴山亭剛從床上坐起來,許落立即就醒了。
許落去隔壁洗漱,見床上放了尺寸大致合適的衣服,就換上了。
昨天他穿的衣服已經被洗乾淨,包括羽絨服。
許落外面還穿昨天的羽絨服。
有錢人出門就坐車,氣候的變化並不會影響他們,像宴山亭、陸紹元一家,穿著都以舒適為主。
許落怕冷,宿舍冷,村裡的土房子冷,奔波在掙錢的路上也冷。
他現在還習慣穿羽絨服,羽絨服看著就保暖,許落寧肯熱,不想受凍。
陳勻開車送宴山亭和許落去民政局。
許落和宴山亭都坐在后座。
宴山亭用筆記本看文件,偶爾掃一眼坐在另一邊,鵪鶉一樣毫無動靜的許落,還算滿意。
他不戀愛其中的一個原因是喜歡清靜。
許落安靜的像一塊石頭,腦子裡想著欠款的事。
他欠的錢一部分是網貸,一部分是跟親朋好友借的,都是給許菱素看病花掉的。
今早又有人催債,許落說會儘快還。
事有輕重緩急。
許落想著再借一點網貸周轉。
等許菱素進了陸家祖墳,塵埃落定,他再和宴山亭說要去工作的事。
民政局,許落和宴山亭拍了結婚要用的照片。
兩人坐一起,許落端正姿態,怕生出旁的枝節,他努力勾起唇角,宴山亭則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