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勻:「......大少爺,不是要探班?」
宴山亭:「開車,今天我們沒來過。」
陳勻不由嘆息,路上忍不住為許落鳴不平:「小少爺真的很好,又一片痴心,而且婚都結了,天定的緣分,您試一試呢?」
宴山亭面無表情:「今天的事,處理乾淨。」
他當然知道許落很好,是他不好。
陳勻見他不動如山,暗自嘆息,卻不知道宴山亭其實是落荒而逃。
化妝間,余亭八卦:「哥,你那個心上人是誰啊?有照片嗎?」
許落原本想說真話。
但有些秘密說出口的一瞬就不再是秘密,萬一餘亭哪裡說漏嘴,豈不是憑空得罪謝雲旗。
許落嘆氣:「他出國了,超級富二代,我配不上。」
余亭:「比宴總還富還帥還貴?」
許落:「......倆人差不多。」
余亭恍惚的點點頭:「有錢人生活在另一個世界,理解,能理解。」
許落在去南方前抽空去了老宅一趟,也和宴山亭報備了行程。
宴山亭說那邊影視城附近他有房產,回頭轉給許落。
許落:「......」
宴山亭:「工作這麼忙還惦記奶奶,這算獎勵。」
他無法給許落響應,便想儘量在其他地方彌補他,奔波工作卻只能住酒店的許落,很可憐。
許落:「謝謝哥。」
他不會真的收下。
隨隨便便九位數的房產雖然珍貴,但還是那句話,自由最重要。
真要了,以後怎麼好意思說走就走。
北方的秋天已經冷起來,南方卻還炎熱,許落換回了短袖。
短袖穿著舒服,但也方便了大蚊子。
許落胳膊上多了好幾個大包。
余亭沒被咬,分享經驗說這裡的蚊子欺生,他一開始也被咬過,經常來就不會被咬了。
許落將信將疑,啟動物理防禦,短袖外面套了件薄襯衫。
楚淮遠遠看著一場戲拍完就火急火燎撩開袖子撓胳膊的許落,想到瘸了一周的腿,皺眉說:「該!」
他很快等到熱情迎接的薛導,大搖大擺住進劇組安排的頂級套房。
楚淮在做林準時投資過薛導的電影。
這次他來南方度假,「恰好」來影視城轉轉,「恰好」被在餐廳吃飯的薛導認了出來。
第二天楚淮懶洋洋坐在劇組的機器後,看許落在鏡頭裡的樣子。
許落因此NG很多條。
薛導問許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許落搖頭:「調整一下就好了。」
他暗道只當楚淮是機器後面的一塊大石頭,劇組人這麼多,楚淮總不能當眾做什麼。
楚淮對薛導說:「看那脖子上的大包,蚊子咬的吧,我這有特效藥,休息半小時,讓他抹一抹。回頭要咬臉上,多難看,戲還拍不拍了?」薛導讓許落過來取藥,給他介紹楚淮。
楚淮得意洋洋的翹著二郎腿。
許落真怕楚淮在藥里下什麼東西折磨他。
不是他心裡陰暗,投資商折騰藝人的事屢見不鮮,什麼招都有,他做群演時聽過不少炸裂的。
許落接了藥又感謝了楚淮,免得讓他下不來台再惱羞成怒。
不過這藥他肯定不會用。
楚淮:「怎麼,我給你塗?」
許落:「先拍戲?大家都等急了,我也不是很癢,是水土不服。
楚淮看許落戒備的樣子,再想他跳窗逃走,面色陰沉。
那窗戶外如果不是平地而是......
也跳?
就這麼討厭他?
欺騙他的感情,半點都不掛念他的貓,冷心冷肺沒良心!
楚淮冷冷的說:「還我。」
許落把巴掌大的小藥膏遞給他。
楚淮接過來後揚手扔了。
他起身就走。
路過謝雲旗時,某種不知名的直覺性的雷達讓他警告的瞥了對方一眼。
羅風膽戰心驚,真怕宴山亭忽然從哪兒冒出來。
敵人妻也不可欺好麼!
那藥膏效果奇好,金貴的很。
他使個眼色,暗中跟隨的保鏢就匆忙去撿了。
謝雲旗看情形有些不對,許落和林准認識?
再聯想許落拒絕他的說辭。
他自詡出眾,這位林總卻更出類拔萃,身高也對的上。
再問薛導。
薛導巴不得謝雲旗搭理他,將林准好一頓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