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該怎麼解釋祝慕白的事,當時告訴許落這件事時那種莫名其妙的心態早已經消散。
宴山亭恥於剖析這個。
許落感覺到他的窘迫。
一向高冷的宴總也有這種時候,看來很重視那位心上人。
他笑了聲:「好啦,我掛了。」
許落之後又聯繫吳英英和余亭,確認他們在回酒店的路上才放心。
他走向楚淮,被羅風的九十度鞠躬嚇了一跳。
羅風歉意道:「小少爺,對不住,是我做事太張狂。老闆吩咐我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您,他從來沒有這麼嚴肅的叮囑過一件事,我一時上綱上線......」
許落沒想到竟是個烏龍,人沒出事,羅風又是楚淮的人,他也不好計較,只道:「這次就算了。」
羅風鬆了口氣。
楚淮卻說:「錯就是錯,小落不計較我替他計較,回頭準備賠罪的禮物親自送去,明白嗎?」
羅風連忙點頭。
楚淮這才看許落,沉默不語,又看向別處。
許落繞到他眼皮底下,不好意思的說:「生氣了?是我誤會你了,晚上請你吃飯好麼」
楚淮心頭鬆了口氣,面上卻還帶一絲委屈:「就只今晚一頓飯?」
許落不會哄人,只好問:「還要怎麼樣?你說說看,能做到我就去做,不過不能亂提要求。」
楚淮並不介意身邊還有人。
他貪婪的看著眼前雋秀赤誠的青年:「你說不想戀愛,我可以等。我要排隊,想談了優先考慮我,成嗎?」
許落愣住,怎麼這個話題還沒過去。
楚淮興致諳然的攬住許落的肩:「不說話就是默認,就這麼定了!」
回到酒店後許落第一時間去看吳英英和余亭。
下午他和吳英英出門飛快的採購禮物,回來兩個人都累癱,許落更是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在他沉睡時,當地時間凌晨三點半,酒店迎來貴客。
連續十二個小時的飛機,宴山亭也不禁略有疲色。
他住在許落房間的對面,和陳勻再一次確認許落還在入住,並且明早私人飛機會到位後,才洗澡上床。
入睡前宴山亭給許落髮信息:【早安,醒了的話一起吃早飯】。
他知道許落工作結束後手機信息提示音在晚上時一般會關閉,這種提醒不會打擾到他。
許落看到宴山亭的簡訊是早晨九點半,不太確定宴山亭是不是給他那位心上人發信息錯發給了他。
八成是這樣,畢竟他在國外。
許落回覆:【?】
而楚淮在八點整發的約早餐的信息,許落抱歉的回覆:【剛剛看到】。
介於已經拒絕了楚淮的表白,許落又對吳英英和余亭說了他已經起床的事,問他們去不去吃早餐,人多不尷尬。
許落回復完消息不到一分鐘,房門被敲響。
他開門,然後愣住。
宴山亭看到許落睡到亂七八糟的頭髮,眼底湧出笑意:「洗臉換衣服,這裡有家餐廳不錯,我們直接吃中飯?出門前先喝一點粥墊墊胃,對身體好。」
許落仿佛回到過去半年多的日子。
他總會因宴山亭的索求無度起不了床,若是要去老宅,便會在洗漱後喝點粥墊墊,到老宅正好吃午餐。
許落在恍惚中打量宴山亭,感覺他光鮮的像個新郎官。
宴山亭也在看許落。
像過去那樣,他揉了下他的腦袋。
許落沒想到宴山亭會千里迢迢的過來。
他挺不好意思:「昨天不是已經說過沒事。楚淮不會傷害我,你忘記了,我救過他。」
宴山亭手機有楚淮昨天下午發的簡訊。
楚淮:【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以前是沒機會,以後就說不準了,宴 總,許落已經不是你的了】。
現在許落和楚淮說差不多的話,宴山亭只能用沉默緩和情緒。
奶奶說他說話不好聽,別人也就算了,對家人,有些話如果會傷害到別人,不如咽下去。
宴山亭不能很好的保持沉默。
他還是開口,冷冰冰的:「吳英英很急,我答應她會保護你。」
許落感覺宴山亭不太高興,他好像總是會讓宴山亭心情不好。
這麼遠趕過來不是誰都能做到。
許落給宴山亭倒了杯水,又堆出零食給他:「我換衣服,很快就好,總之......謝謝。」
吃飯的事另說。
他怕讓人久等,跑著去洗漱。
宴山亭拿起桌上極小包裝的無糖小餅乾,心裡無端有些懊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