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笑問:「官紳納糧?你知道會得罪多少人嗎?知道實施起來多難嗎?就連你大哥和你都是利益受害者。」
俞慎思自然知道,自古以來,觸動上層階級利益,實施起來都難。
「提高商稅和田稅也難,不過難的是商人,是窮苦百姓,沒人在乎,他們也沒辦法像高大人這般站在朝堂上為自己爭辯發聲罷了。」
高明進冷笑問:「你這是替他們與我爭辯?」
俞慎言再次呵斥:「思兒,不得胡言!」
俞慎思明白俞慎言擔心,是怕他明面上得罪高明進,今後高明進對他不利。
就算沒有今日之言,高明進就會放過他們?這麼多年他們老老實實,對方不是還把手伸到暗處?既然註定了,不如激一激對方,或許能夠看到那隻背後的手。
他欲再開口,觸到俞慎言嚴厲的目光,知道對方動了怒,便不情不願將話咽回去。
對高明進恭敬道:「晚輩不敢,只是在高家村為母守孝幾年,看到了高家族人日子不易。想著高大人如今身在朝堂,眼看又要高升,必定心系族人,會替他們著想,也替同樣的窮苦百姓著想。」
高明進對這個孩子打量了一會兒,幼時說話晚,如今嘴巴挺利索,小時候有點怕生怯懦,現在想法倒是夠大膽。都說三歲看大七歲看老,這孩子身上一點都看不到幼時影子。
不說話時恭恭順順,乖巧得讓人忽視,一開口就叛逆得很,明嘲暗諷。
他問道:「抄沒巨貪,是誰給你出的主意?」
「沒人給晚輩出主意,是晚輩自己信口胡說。」俞慎思頓了下,驀地粲然一笑,「不過,高大人可以考慮下,晚輩倒是覺得這個可行,這個總比官紳納糧容易些吧?」
前一瞬還據理力爭,下一瞬露出天真無邪的笑臉,看得高明進心裡發毛。
還真的小瞧這孩子了。
不知剛剛一番話誰教他,目的何在,他不信是這孩子一時胡言。
他朝俞慎言瞥了眼,他對這個小少年不了解,對俞慎言了解,這孩子在他身邊教養十年,是什麼性子他清楚。從這些年的文章也窺得出,這種事不像是他教出來的。
孩子不承認有人教,他沒有追問下去,此事查起來也不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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