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和高明進相互算計,連湯獲都能夠看出來,朝中肯定也有官員是有懷疑的。只是這種私人恩怨之事沒有挑明,他和高明進如今掛著姑侄之名,高明進還是江原總督,沒人會跳出來說罷了。
無論朝廷怎麼治他貪墨的罪,他殺妻殺子的罪必須償。
他對俞慎微問:「大姐可還記得當年高家有哪些人在京中,這些人現在是否還能尋到?」
俞慎微知道他之意,如今江原新策推行落實,今年新增的四個省新策也有條不紊進行。戶部用不到高明進,江原很快也用不到他,新策沒了他也會逐步推行,皇帝和朝廷也不會一直維護他。
他這幾年得罪的人那麼多,這些人必然會撲上來撕咬。光撕咬,沒有確切的證據,朝廷也不會治罪。況且高明進在京中這麼多年經營,有人替他說話。
他們想要高明進認罪,就必須有證據。物證尋不到,至於人證,當時給母親醫治的大夫過世,如今只有高家的人。
俞慎微道:「這幾年我有查過,當年入京的下人,這十幾年大部分已去世,目前留下只有四人。其中兩人就在如今高府的管家萇序和其媳婦。一人是高曠身邊,如今管著高家生意的高竭,還有一位便是當年跟隨高明通身邊的劉應。」
劉應這個名字俞慎思有些耳熟,略略遲疑記起來,是當初將身染痘瘟的施長生帶到高家村害他們的那位。
這四人不一定知曉真相,但可以作為線索。
他道:「萇序夫婦這麼多年一直在京,必然知道高大人許多隱秘之事,先從他們入手,或許能夠套出更多的東西。月底二哥和二嫂回來,他們查此二人比我們方便些。」
俞慎微點了點頭。
想到馬上要回來的二弟,俞慎微面上掩不住喜悅。
二弟已經離開大盛兩年半,這兩年多雖然常聽到船隊的消息,卻幾乎不聞二弟的消息,日日掛念。「不知道他是胖了還是瘦了。」
「肯定黑了。」俞慎思打趣笑道,他也想高暉了,上次高暉隨海州商船下南洋,回來就曬黑了不少。
二人今日說起高暉,次日他們就收到了高暉的信,是從月浦港寄來的。官船如今一部分沿著楚江駛入內河,停靠安州碼頭,一部分沿海北上,高暉和沈山月在北上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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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船回國,朝廷各司都忙了起來,戶部也不例外,俞慎思這邊倒還算沒有額外的差事,但是江原的各項公務也不輕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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