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柔寡斷,欲言又止,一點都不像她的性格。
姜萊在沈賀桉又一次溫柔地喊她「小滿」的時候推了一把他湊過來的臉,而後佯裝不耐煩地說了一句:「我就是不喜歡你不回來吃飯嘛。」
其實不是的,她只是不喜歡自己不能在沈賀桉的身邊出現而已。
沈賀桉微微愣了一下,而後輕聲道歉:「抱歉乖乖,有時候我工作比較忙,確實會出現不能回來吃飯的時候……以後我儘量減少,好嗎?」
沈賀桉輕輕地、好脾氣地笑:「是不是我不在家吃飯,乖乖連吃飯都覺得不香了?」
沈賀桉連藉口都貼心地幫她找好,姜萊也懶得再說,只是說著真的困了,真的想睡覺。
也不知道沈賀桉是不是真的信了,他沒再說其他的,只是囑咐她下次有什麼事情要及時告訴他,而後就攬著她說了「晚安」。
溫暖的大掌輕輕拍著她的背,姜萊竟然真的意識朦朧,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然後她就夢到了沈賀桉。
第9章
姜萊夢到和沈賀桉的第一次見面。
那一年她十八歲,正是高三的關鍵時期,但是噩耗一個接一個地傳來。
先是她的媽媽病倒了,後來她又在她媽媽口中得知自己並非姜家的孩子,再後來她媽媽去世,她不是姜父親生女兒的消息也不知為何不翼而飛。
在她媽媽的葬禮上,姜父養的小情人帶著她的女兒過來鬧了一通,說既然她不是姜父的親生女兒,既然她媽媽給姜父帶了綠帽子,那就沒必要為這種天生狐媚的女人辦喪禮。
那時的姜萊已經因為母親的去世而哭到嗓子啞了,竭盡全身力氣才吼了出來,讓他們都滾,這是她媽媽的葬禮,他們不辦她要辦。
最後姜父帶頭離開,於是那些賓客也都陸陸續t續走了。本來就是因為利益牽扯才來,利益走了,他們自然會審時度勢,也跟著走。
姜萊已經沒有辦法去思考其他,她捧著母親的骨灰盒,只覺得自己的手都在抖。
她的媽媽是一個多情善感的人,又是學藝術的,天生就對感情比較敏感,姜萊猜測這大概也是她媽媽患上抑鬱症的原因。
媽媽在姜家不太開心,可她似乎對自己的丈夫有著特別濃烈的情感,所以她一直不願意走,即便是她的丈夫養了許多小三小四,她也不願意離婚。
傷心過度,身體就一天一天地差了下去,到病倒的那一天其實她的身體已經虧空,大概她媽媽也沒有什麼活下去的渴望,很快便撒手人寰。
姜萊的媽媽其實對她沒有像其他同學的媽媽那樣細緻入微,可姜萊在母親的羊水裡長大,又被母親的乳汁所哺育,即便媽媽對自己的關心沒有很多,可她依舊是自己的媽媽,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永遠不會變的避港灣。
有親人才會有根,母親去世,她在這個世界上立腳的地方就再也不存在了。
是的,姜父在她心裡並不能稱為親人。即便姜父和她有血緣關係,她也不會承認。沒生沒養的人能稱為父親嗎?對家庭沒有一點責任感的人能稱為父親嗎?當然不能。
所以在葬禮上姜父轉身離去,姜萊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感受,她只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之中,母親的去世已經讓她沒有辦法對別人事情產生反應。
那時孟蔓因為飆車到進醫院被家裡禁足,所以那天她的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姜父走後整個葬禮變得冷冷清清,姜萊只能孤身一人把儀式走完。
葬禮結束後,姜萊遲遲沒有離開。她抱著小小的盒子,坐在角落掉眼淚,沈賀桉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
一隻陌生的手攤開在姜萊面前,姜萊在他寬大的手掌心裡看到了一顆檸檬糖。
姜萊愣愣地抬頭看他,長得過分好看的男人朝她淡淡地勾了勾唇角,語氣是恰到好處的安慰口吻:「逝者已逝,節哀。」
他似乎姍姍來遲,並不知道葬禮上發生了什麼,不知道或許牽扯他的利益已經離開了,他只是來到一個女人的葬禮,看到一個蹲在地上哭的可憐小孩,然後給了她一顆糖。
這顆糖,就是姜萊喜歡沈賀桉的開始。
孟蔓後來聽了她對沈賀桉動心的過程,覺得太不可思議,怎麼會這樣輕而易舉就愛上一個人呢?
姜萊也說不明白,或許是因為她那天實在太難過,而他是唯一陪在她身邊的人吧。
後來姜萊知道,給她糖的人是沈家的獨子,是沈家未來的掌權人,是權和利的代表。後來姜萊又知道,沈家的獨子有一點心理疾病,那便是患有白騎士綜合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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