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賀桉看著她心不在焉往嘴巴裡面塞直到把自己塞成一隻小松鼠的樣子,輕輕嘆了一聲,而後俯身把姜萊抱起來,放到自己的腿上。
姜萊抱住他的脖子,一聲不吭地低著,嘴巴里還在嚼嚼嚼嚼。
他神色未變,只是舀起一勺飯,遞到姜萊的嘴邊,嘴上溫溫柔柔地說著:「跟沒跟你說過,吃飯的時候不能急,要嚼碎了再咽。吃那麼快做什麼?」
姜萊把嘴巴裡面的東西咽下去,順著沈賀桉的手吃飯。
沈賀桉很有耐心,一手攬在她的腰上,一手掌握著她嚼碎食物所需要的時間,不急不緩、適時地為她遞出下一勺。因為心虛,姜萊是沈賀桉餵什麼她就吃什麼,連她平時不愛吃的胡蘿蔔都吃了。
這不是沈賀桉第一次給她餵飯。
沈賀桉第一次給她餵飯是t她來到他所居住的地方的第二個月,那時他們保持著比現在還要詭異的關係——那就是沈賀桉開始管她,開始關心她的學業、過問她的行為舉止,但也僅限於口頭上。
沈賀桉那時仍舊嚴格地保持著他們兩個人的關係,說些關心她的話時一直都是以一個「過來人」的身份,跟她說話時大部分都會以「我建議」開頭,很有分寸感。
那時的姜萊還未在他身邊待滿一個月,再加上沈賀桉對她的態度一直都有距離感,她不敢表現得太過分,只能暗戳戳增加兩個人的相處機會,製造一些肢體接觸,主打一個溫水煮青蛙。
她生病這件事情實屬意外。畢竟姜萊這人怕疼怕苦,能狠心崴腳已經是做了很久心理建設的了。大概那時候正是換季的時候,她的身體這兩年又因為她自己的不上心而變得有些虛弱,一個不注意就感冒了。
姜萊已經許久沒有生過病,這一病來勢洶洶,第一晚上她以為吃了退燒藥就沒什麼事,沒想到半夜又開始高燒。
姜萊那時並沒有藉此機會發揮,那是因為她真的太難受了,難受到只想窩在被窩裡,只想把自己藏起來。不想演,不想裝,只想脆弱一回。
但她還是被沈賀桉發現了。
自從家裡多了一個人,沈賀桉就開始記掛著姜萊有沒有按時吃飯、有沒有按時上課,他自己也說不清這種記掛是因何而來,可能是因為覺得姜萊可憐吧。
總之記掛就是記掛了,沈賀桉對任何事情都看得很開,不會刻意去糾結什麼,既然記掛了,那就關心便是。
他有姜萊的課表,知道她早上是要上課的,但是他要出門了,屋裡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他猶豫了一會,還是選擇自己上樓去叫醒她。
沈賀桉那時還沒有去過姜萊的房間,畢竟男女有別,他一直恪守著和姜萊的距離,並不想和姜萊發展出什麼曖昧不清的關係。
但是家裡只有一個煮飯阿姨,既然叫做煮飯阿姨了,那就只有煮飯這一個任務,沈賀桉不想增加別人的工作,於是最後還是選擇自己上樓。
房門敲三聲,屋裡一點回應都沒有。
沈賀桉微微蹙眉,湊近了一點,喊了幾聲「姜萊」,門內才傳來一聲虛弱的「嗯」。
沈賀桉察覺到姜萊的聲音有些不對勁,心下稍稍一沉,低聲說了一句「我進來了」後,等了兩秒裡面沒有反應就推開了房門。
一打開房門他就看到被窩裡隆起來一團,屋內的氣溫有些偏高,而且空氣很悶,大概是因為門窗緊閉的緣故。
沈賀桉沒有第一時間走近,而是站在門口低聲詢問:「是身體不舒服麼?」
被窩裡的人有氣無力地回答他:「嗯,發燒了。」
姜萊的聲音很沙啞、很虛弱,聽起來奄奄一息的。沈賀桉猶豫了兩秒,還是朝她的床走近,而後他就看到被子裡面的人把被子捂得嚴嚴實實的,只余鼻子上方的部分。
但是只看露出來的哪一點皮膚,已經能夠看到姜萊的臉色有些潮紅,眉頭也緊緊蹙著,看上去不舒服極了。
看到姜萊不舒服,沈賀桉不知道為什麼心頭也有點發緊。垂在身側的手已經下意識要伸出去探一下她額頭的溫度,卻又在手指稍動的那刻克制地收回。
姜萊那時候已經燒得有些糊塗,只知道沈賀桉來過她房間,又問了她一些話,比如說問她有沒有吃藥、吃了什麼藥、什麼時候開始燒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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