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妃覺著她當初就是被流言坑害了,嫁進來才發現是這麼個憨貨。
而且從前禹王同邢世子交往密切,邢世子又是那等品貌的男子,年過二十身邊也沒有個女子,有些言論就說世子同王爺,有斷袖之癖。
果然,都是謠言!
「王爺從前不是擔心那邢世子真是個斷袖,瞧上了你,擔心人家圖謀你的身子,如今這般不是正好,她有了心悅的女子,你也不用擔心你的清白了。」
禹王妃說著嘴角翹起,似是覺得很有趣。
聽了王妃這話,禹王不禁也跟著笑了起來,想到從前的擔憂,當初刑穹找上門說要襄助他時,禹王只能想到刑穹是看上了他的美貌這一個理由。
畢竟當初朝中呼聲高的,一個太子占嫡,一個靖王占長,他什麼也沒有不說,對外還是個病秧子。
都不知道刑穹是抽了哪根筋地看上了他,這些年的合作下來,他也信了刑穹是真心在幫助他,只是一直還是找不著當初刑穹看上他的理由。
他一無所有,能給的就是他那個人,任誰都會想偏的,這也不能怪他,禹王笑的一臉暢然,一點沒有為自己誤會了刑穹而羞愧。
都怪刑穹,這些年清心寡欲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姑娘,能摘了這朵高嶺之花。
明日他可得好好瞧瞧。
翌日,永寧侯府角門外,王夫人沉著臉看著白芷涵的裝束,還未到春日,風都是涼的,她竟然穿起了紗裙,這般單薄,瞧著還有些輕浮。
另一旁的宿梓月,身著一襲緞面竹青色團花襦裙,外罩一件絨白鑲杏黃邊夾襖,穿著倒是暖和,搭配的顏色也不失清新雅麗,襯的人紅腮凝脂,眼波熠熠。
這兩人站在一起,都讓人不知道今日溫度如何了,只是明顯的,宿梓月得體的不是一點半點。
王夫人一陣懊惱,又看到兩人身後的那幾個庶女,個個打扮的艷麗妖嬈,心頭的不愉更添幾分。
她膝下並無親生女兒,今日本不想帶上這幾個妾室所生的庶女,甚至也不想帶上宿梓月這個剛害了她親生骨肉的罪魁禍首。
只是禹王妃的邀貼上寫明了,攜闔府姑娘,還點名了一道邀請的還有兩位表姑娘。
罷了,王夫人再次看了眼眾人神色,斂著聲道:「到了王府需謹言慎行,不可無禮衝撞了貴人,到時候都待在我身邊,不可亂跑。」
「是。」眾人起身應道。
宿梓月被安排的和幾個庶女一輛馬車,白芷涵則被邀請去了王夫人的馬車,那馬車比他們乘坐的這輛大多了。
幾個女孩子坐在一塊兒只能互相擠著,裙擺都有些互相壓著。
「離我遠些,當心你的鞋,別踩著我的裙子。」
府中大姑娘去歲及笄,如今婚事都還未看妥,今日好不容易有機會參加王府賞花宴,心裡頭很是緊張,她看了眼宿梓月的鞋,臉上的不愉更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