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呢?她人在外頭嗎?」裴珏自言自語,非常肯定地說道,「一定是,阿月一定在馬車裡。」
司棋也沒有解釋,同醉鬼說太多隻怕有麻煩,她跟著管事身後,看著人把裴珏送上馬車,這才坐上車轅,讓車夫駛離。
她家小姐說了讓她先回去,她還有些事。
宿梓月這邊,從後門出了攬月樓後,就去了最近的醫館。
瞧著大夫給刑穹處理好了傷口,並且再三確定沒有傷著內里,只小心不要碰水,過幾日結痂了就好。
宿梓月才堪堪放下心來。
等兩人一起坐上馬車,刑穹要送宿梓月回府時,宿梓月那遲緩的神經才感覺到了尷尬。
刑穹的話在不算寬敞的馬車裡突兀地響起。
「為什麼要陪我看大夫,你不去先看看裴珏傷的怎麼樣嗎?」
刑穹輕聲問出了疑惑,酒意吹了些冷風已經完全散去,理智也漸漸回籠。
剛剛發生的一切,處處透著不真實。
刑穹忽然覺得有股迷霧即將破開,她想要個答案。
「侯府里備著大夫。」宿梓月常年病著,裴珏也是三災兩禍的,經常還被舅舅打,府里常年有大夫。
「那又為什麼要陪著我看大夫?」
宿梓月啞然,默了半晌,說道:「我同世子也算相識——」
「擔心我嗎?」刑穹打斷了宿梓月斟酌要說的理由。
宿梓月嗓音一堵,瞧著刑穹執著要個答案的樣子,問了問內心,是擔心的。
她坦誠的『嗯』了聲。
刑穹笑了,嘴角眉梢都是笑意:「喜歡我?」
宿梓月:。。。這是怎麼說的。
她想搖頭,可是她心裡很亂,她從來不愛撒謊,但是,那是喜歡嗎?
默了半晌,宿梓月才開口誠實地說道:「我不知道.....」
她從前以為她是喜歡裴珏的,兩人自小就在一塊,這些年感情也不錯。
可是,後來,她見著了裴珏同白芷涵那樣,她似乎並沒有很難過。
手臂忽然被人戳了戳,宿梓月下意識抬頭,撞上了刑穹真摯的眼神。
「那就從今天開始,試著喜歡我一下。」
刑穹說的很輕緩卻很堅定......她的目光聚焦在宿梓月一人身上,就這麼安靜地瞧著她半晌,眼裡閃著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