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梓月身子不受控的一個輕顫,偏著頭想遠離些那惱人的氣息,動作間,倒是貼著身後的身子更近了些。
她都聽見了衣料摩挲的聲音,那聲音沙沙的,像是撩動了她的心。
心臟不受控制的狂跳,跳的熱烈,跳的整個身軀都在散著熱氣,宿梓月只覺得她的耳朵尖在空氣里發燙,她空著的手不自覺地捏了捏。
「怎麼了?」
刑穹察覺了她的動作,微微向後撤離開身子,想瞧瞧另一邊宿梓月發生了何事。
宿梓月慌張地側了身子,捏著耳垂轉身,手腕被握著,只堪堪轉了腦袋,往後瞧去:「無事,只是有個小蟲子。」
她低垂著眼眸,眼睫如蝴蝶的翅膀遇著了暴風,猛烈地震顫著,一張臉更是紅得同那耳墜上的紅寶石一般嬌艷。
刑穹到嘴的話猛然一個吞咽,腦子裡跟狂風過境一般,滿滿當當都是東西,但是卻亂七八糟的沒有個頭緒。
她忘了她原本要說什麼,只低頭瞧著眼下的人,目光閃動,貪婪地瞧著,她總是被各個瞬間阿月不同的姿態所震驚,原以為已經美成一個高度的角度,又總是會被另一個瞬間的心動替代,
不,不是替代,是積累,無論是什麼角度,什麼表情,什麼神態的宿梓月,那都是獨一無二的,美的無可替代,一如她的心動,從來不曾有過第二個人。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抑制住心底再一次涌動起的,將人藏起來的衝動。
那是不對的,可是,那想法總是在猝不及防的瞬間像個心魔,來誘惑她。
宿梓月聽著耳側加重了些的呼吸聲,身子一僵,抬眸看去,就看見了刑穹眼裡那異樣的眸光,直覺告訴她這眸光裡帶著危險。
理智又告訴她,不用怕,那是刑穹,無論何等境況都不會傷著她。
屋裡寂靜無聲,宿梓月眨了眨眼,想著要不要說些什麼,不等她開口,刑穹已經退開了一步。
「你試試,我剛剛說的,使用手腕的勁兒。」
刑穹說著,視線從宿梓月身上移到了匕首上,仿佛在鼓勵宿梓月多練習幾次。
宿梓月瞧著那認真的眸光,也打起了十二分的認真,照著剛剛刑穹教的,認真地練習起來。
最後倒也使得有模有樣了。
刑穹笑著從角落裡,拿過一個假人走到宿梓月面前。
「招式你會了,現在我要教你什麼時候用。」
「你學這些,並不為樂趣,只在危機時刻保命用,既已是危機時刻,那必定是深處險境,這時候切不可心軟,你死我活的局面,必定要想著一擊擊殺對方。」
「瞧著,例如今日的局面,當有人要傷你,你等著人到這個位置——」刑穹推著假人到了宿梓月一尺的距離,「你就要做好準備了,但這個時候出手,對方還是有機會逃脫,這只會讓對方有了防備,想要二次出手,就不一定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