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梓月被她瞧得髮鬢發緊,呼吸都又急促了起來,她趕忙捂住了刑穹的嘴,著急地說道:「不能再親了。」
刑穹的笑聲悶悶地從手心底下傳來,手心都被這熱氣熏得有些燙了,但是宿梓月可不敢鬆開。
她斂了眉目,肅了神色,努力壓下那聲音里的顫音說道:「你先告訴我發生何事了,為何你覺得我要嫁給裴珏了?還有你來這裡做什麼,剛剛為什麼要站在那懸崖邊?」
宿梓月大約是不知道,她雖然嚴肅的神色,但在一張緋紅的臉上,那並沒有什麼震懾力,反而招的人更想親昵一番。
不過,刑穹知道,宿梓月這是在擔心她,她輕輕碰了碰宿梓月的手心,驚得人驟然收回了手。
得了自由,刑穹整理了一番宿梓月有些皺亂的衣襟,又將她有些敞開的狐裘披風攏緊了些,從外頭擁住了宿梓月。
「對不起,是我失控了,我聽著永寧侯說你要嫁給裴珏,就發了瘋來了此處。」
宿梓月詫異:「是舅舅?」
她原本還以為是裴珏說了什麼,倒也是,裴珏說話不可信,舅舅的話怕是無人不信,畢竟是朝廷命官又有爵位在身,怎麼會拿這事誆騙愚人。
「他是如何說的?」宿梓月追問道。
刑穹瞧著宿梓月的神色,瞧著像是她也不知道這事,她心中有些不好,認真回憶永寧侯的話。
「永寧侯言說令尊生前有託付,又請了你父親一族的族長上京一同商議婚事,由你外祖母出面給你們定親。」
宿梓月越聽這一雙秀眉就蹙的越緊,臉上的緋紅褪去,神情很是凝重。
刑穹也從剛才的那股子激動里走了出來,輕輕將頭擱在宿梓月的頸側,聲音沙啞低沉透著苦澀:「阿月,在來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想著或許這般的生活才是與你最好的,成親,安穩一生,可是,阿月你太好了,好的我嫉妒,我恨不能現在去解決了裴珏,將你禁錮在身邊,讓你誰都不能嫁,哪兒都不能去,只能看見我,只能喜歡我。」
刑穹說完這些,抬起頭,認真地看著宿梓月:「你瞧,我就是這般卑劣的人。」
宿梓月忽然聽得這些,一時間啞然,默了半晌,說道:「我沒有你想的那般好。」
刑穹搖頭:「你有,你只會比我想的更好。」
宿梓月輕輕嘆息,想了想說道:「那你可知,為何當初我的父母臨死前會做那般託付?」
刑穹詫異,聽著這話里的意思,難道不是因著宿老爺宿夫人心疼愛女,放心不下,所以要託付給娘家人?
「裴珏打小就是個處處留情的性子,我母親又怎會不知曉。」
宿梓月一聲嘆息,消散在了風裡,刑穹察覺到人的難過,輕輕貼了貼她的臉:「別難過,都過去了,若是——」
刑穹抬起頭瞧著宿梓月,將藏在心底的話全付說了出來:「若是你願意,若是你不介意以後沒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