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灶轉移。你沒聽過嗎?」葉春彥扭過臉,不願正眼看她。難得見他耍脾氣,頗為新鮮,她心裡倒亮了亮,但沒笑。孫宏陽見他們鬧彆扭,還以為是自己的本事,寒暄了幾句,就快步走了。
杜秋道:「他走了,你肚子不疼了吧。你還真是個好人,放心吧,我不會吃了他的。先和我說說,你是怎麼招惹上這個蠢貨的?」
「很小一件事。我和他一個宿舍的,他家裡有點錢,又喜歡裝模作樣,買了一堆球鞋,整天走著走著開始做投籃姿勢,我說他是不是腦子裡有水,要跳一跳甩出來點。後來就吵起來了,越鬧越僵了。」
「為這麼點小事還記仇?他也夠小肚雞腸的。」
「還有就是湯雯以前在學校里很出名,他也追過她,又去宿舍樓下表白,弄得很轟動,結果當場被她拒絕。後來她和我結婚,他估計接受不了。」
杜秋笑道:「他可真夠無聊的,我都能接受你們結婚,他算什麼東西,就還接受不了。」葉春彥低下頭,燈光在眉骨下面打出一片陰影,眼睛沉默在裡面。
話說完,湯君也回來,她沒加單,對杜秋道:「我剛才在別人桌上看了一眼,他們點的菜都沒有我們多。我覺得再加也吃不下了,冰激凌帶回去就不好吃了。不能浪費。所以還是下次讓我爸爸買吧。」
杜秋微笑,覺得她很乖巧。葉春彥也笑道:「你想多了,我不會給你買的。甜的吃太多,人會變笨的。」
吃剩的菜打包帶回了家,連餐前麵包都沒放過。他們提著袋子經過孫宏陽面前時,他露出一絲會心的假笑,顯然是嫌他們寒酸,竟然還連吃帶拿。他道:「葉同學,下次有空一起吃飯啊。我請你。」
葉春彥沒理睬,拉著杜秋快步離開。她自不是和藹可親的人,現在又在氣頭上,難免要拿孫宏陽開刀。他甚至能猜到就是這兩天的事,因為杜秋臉上多了一絲紅暈,仿佛連精神都好了些。 她肯定是有了計劃。但她既然沒開口,他也不方便勸,從他的前科看,他確實沒立場勸她寬容。尤其她還是幫他出氣。
他們晚上照例還是一起睡,湯君也是見怪不怪,她這個年紀多少明白了,一男一女睡在一起未必會有孩子,所以也不擔心。葉春彥洗了澡,也不見杜秋在臥室,倒是客廳的燈亮著。他走出去看,見她把打包的菜從冰箱裡拿出來,就著塑料盒吃。似乎是餓了,她今天本就沒吃多少。
葉春彥見她直接吃冷的,有些慌了神,趕忙道:「別這樣啊,你去拿個碗,我來擦桌子。」醬料是澆在肉上的,在桌面上滴滴答答淌了一片。
杜秋也恍惚了,就當著他的面拿手指抹嘴邊的油,見桌上全是油印子,就端著碗到廚房,蹲在垃圾桶邊上吃,隨口開玩笑道:「我還第一次蹲在垃圾桶邊上吃飯。我破產都不至於這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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