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菀菀又想起他的強迫症,可能是有點兒完美主義吧?她補充問:
「在很久以前,沒有創造出來『壞』這個字的時候,你猜大家怎麼表示這個意思的?」
薛祈安困惑看她,不想搭理,只淡淡應一聲。
「用『不好』來表示。」
她也能一如既往自個兒說下去,眉眼像對彎彎的月牙:「所以『不好』里,一定會有『好』的。」
光線穿透手裡的玻璃棒,像在地面投落片朦朧不清的萬花影。
哪兒來的歪理?
薛祈安嗤笑,卻稍許晃了神。
「師傅!」
虞菀菀已然起身,熱絡向剛經過門口的掌柜招手:「麻煩您再過來一下。我們還有點兒不太會。」
來店內燒玻璃的客人都要師傅帶著,剛才人多,掌柜甚至親自上陣。
「好嘞。」掌柜很好說話,笑著趕來。
他從烤火開始,重新演示一遍,每個動作都講解細緻。
「小郎君多練就是了。」他還笑道。
薛祈安抬眸看眼虞菀菀,眉心微蹙,卻還是垂眸溫聲說:「好,謝謝。」
虞菀菀已經燒好了,玻璃放在沙中冷卻。等薛祈安的時候,她就坐到掌柜身邊問:
「叔,東邊那間玻璃鋪子和趙叔有什麼恩怨啊?我來時正好聽那侍衛說,和趙叔交好之人都不能進他們夫人的產業。」
趙叔揮揮手:「陳年舊事了。」
烏瓷古鎮的人都曉得這傳聞,他也不隱瞞。侍衛口中的夫人,名喚青姬。
她夫君姓孟。體弱多病,幾乎足不出戶,鎮裡人都叫他孟公子。
整個故事基本和侍衛講的一樣。趙田為財行不義之事,害死孟公子。
「但這事,官家沒定奪也不知真假。」掌柜聳聳肩又說,「我倒是聽來個別的傳聞。」
「據說這孟公子,是個妖怪。他瞞住身份騙青姬同他成親,被趙田的夫人王氏撞破。王氏暗中請來修士,殺死了孟公子。」
「可青姬不曉得夫君身份,自然認為是王氏害死自己夫君。更何況,王氏的兒子很快也死了,說是舊疾發作。但私底下還有人傳聞說是青姬復仇呢。」
「趙田是散修,疑心青姬和孟公子是妖,請來仙門世家判定,卻發現這兩人不過是修過仙法的普通人。這一鬧,兩家徹底結怨,生意也掰了。」
掌柜說完,卻又搖搖頭:「傳聞聽聽就得了。青姬早同趙田和解,產業的事約莫是下人自作主張。」
可是侍衛言之鑿鑿,還說鎮裡人都知道。怎麼掌柜這兒……
虞菀菀心有奇怪,卻不曉得奇怪在哪,只得按捺安靜地看薛祈安燒玻璃。
偏霧藍的玻璃棒在烈焰里,逐漸消融成團發光的圓球。在少年側臉映出抹暖和瑰麗的橘紅色,像新雪間沒入筆絢爛朝霞。&="&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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