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虞菀菀沒注意把以前讀者給書里男女主取的暱稱都脫口而出。
離得遠,薛明川和白芷都沒聽見。
唯一聽見的人……
薛祈安眸色一瞬深不少,笑容卻依舊,一如既往極快地乖順頷首:「好的師姐。」
真煩啊。
她這樣喊他們。
這樣更親昵更自然的語氣和目光。
還有最開始,她對白芷好像熟識多年,下意識的信任。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
他的師姐,本來當然就做什麼都可以。
是這些人還活著的錯啊。
少年笑意加深,仍扮演乖巧的師弟,遵循師姐吩咐,用匕首割開束縛青年的麻繩。
「薛祈安,」
青年卻目光沉沉,只有他們二人聽的見的聲音,一字一頓道:
「如果這事和你有關,最好不要讓我找到證據。」
薛明川一如既往這性子。
沒有證據,再懷疑都不會動手,人人稱頌的名門正派作風。
薛祈安眉眼譏誚一彎,瞥眼青年手裡藏著的碎瓷片,並沒有搭腔。
醒來後,薛明川就發現趙田異樣,是將計就計被他捉住的。早在和趙田周旋間,已不動聲色將手腳的麻繩割斷。
剩下有薛祈安幫助自然更快。
他看著薛祈安很快走回少女身側溫聲喊道:「師姐。」
少女小心地解開白芷的繩子,頭也不抬:「辛苦你啦,真棒。」
這樣有些敷衍的話,竟也能讓少年彎眉笑笑:「嗯。」
他垂眸,神色很是乖順。
薛明川竟不能找出一絲一毫的偽裝痕跡,偏就如此才叫他愈生怪異。
電光石火間,他抿唇有了決斷。
虞菀菀解開他們的繩子,扶起白芷,看向薛明川問:「薛公子,您還需要等多久?」
這兒的第二處陣法,是以薛明川為陣眼布下的。
他以身入陣,使趙田的陣法名存實亡;又用新陣,似要捉一隻妖。
虞菀菀有瞬擔心薛祈安,手悄悄一勾他的指尖。
少年望來,應當猜到她意思,彎彎眉眼。
問的卻是:「師姐又反悔想摸我啦?」
虞菀菀:「?」
沒等她說話,白芷很興高采烈道:「我知道!這叫『危機過後情難自禁想要牽他的手』,討安慰嘛,都懂都懂。」
話術赫然是她咬薛祈安時說的。
虞菀菀:「……」
偏生少年望來,恍然大悟問:「是這樣嗎,師姐?」
白芷說的那麼大聲,和薛明川一起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