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轉頭,不由分說捲起薛祈安袖子。
「你這孩子前日把我從那臭水溝里撈出來,我不欠你。」
他看著那片紅疹輕嘖:「眼淚擦擦,過來阿叔給你找身乾淨衣服換了。」
治癒術一過,那片紅撲撲的疹子霎時蕩然無存。
癢意半點未退,僅僅只是治標不治本的障眼法,少年還是怔怔看他。
蠍子妖以為他嚇傻了,直接拽著人往前走。
「阿叔和你說啊,薛家這樣早晚得遭報應,別把眼淚浪費給死人。
「你還小,未來遼闊得很嘞。」
蠍子妖一手牽著小少年,一手牽著更小的孩童,迎著將落的夕陽向前。
「指不定有什麼天下第一好的人在等你呢。」
鹹蛋黃似的朗日底,三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
至少比和薛鶴之像個家吧。
薛祈安說過的,曾經有個蠍子妖很照顧他,每回他受傷都會盡力療傷。
虞菀菀看他破涕為笑,也忍不住笑,笑一半忽地想起來——
這蠍子給薛鶴之殺了。
姜雁回煮成羹端給他喝。
虞菀菀笑不出來了。
她伸出的手卻在半空,被人抓住牢牢握緊掌心。
微熱溫度如暖火般烤炙著她。
臉頰被捏了捏,少年握著她的手,低聲哄說:
「師尊,不哭了好不好?」
那張瑰麗奇絕的面容,和那跪在地上無聲啜泣的小少年完全重疊。
虞菀菀想說她不愛哭,結果一出生,竟然窩在他懷裡,「嗚嗚嗚」哭得更凶了。
……他為什麼不委屈啊?
她好替他委屈。
「師、師尊?」
薛祈安手足無措:「摔哪了?用過治癒術後還痛成這樣嗎?」
「要不,你打我一下發泄呢——還是你摸摸我腹肌什麼的?」
虞菀菀搖頭,委屈巴巴:「就是想哭,你別問我。」
心疼死了。
心疼死她了。
背部被更輕地拍了拍。
「好。」
他捏起截袖子,擦了擦她的眼淚輕聲說:「那師姐哭完我們一起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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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菀菀哭完,兩眼腫得比桃子還誇張。
薛祈安看一眼笑一次。
虞菀菀瞪他:「管好你的表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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