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心想,人薛公子重傷,你正好在重賽中扳回一局!」
薛逸之怒斥:「假模假樣的東西!我就直說了,挪動陣眼的有你的靈力,這事同你脫不得關係!」
這話當然沒證據。
可一石激起千層浪。
光風霽月的薛家少主,竟然很可能當眾舞弊。
滿座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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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大會被迫中途叫停。
礙於諸大宗門壓力,也顧及薛家名聲,薛鶴之不得不擺出大義滅親之舉。
他將薛明川暫扣牢獄,徹查此事,甚至來不及處理薛明川的傷勢。
方甦醒不久,萬眾矚目又嬌生慣養的薛家少主平生第一次受此屈辱。
被打下去時,竟生生氣暈了。
這一切都不是虞菀菀眼前最關心的。
她以上藥之名帶走薛祈安。
靈鑾山頂。
少年乖乖坐在椅子上,烏睫輕垂,一副人畜無害的清絕模樣。
他剛上完藥,那些細密傷口已然消失不見。
虞菀菀鬆口氣,雙手抱胸居高臨下看他,卻說:
「給你三個數,想好要和我解釋什麼。」
她直接:「三,說吧。」
薛祈安去牽她的手指:「師,」
「姐」字差點又脫口而出。
他不動聲色改口:「師尊想我解釋什麼?」
這就是什麼都不準備說。
虞菀菀定定看他眼,忽然扯了扯唇角,面無表情的:
「衣服脫了。」
「……」
他攥緊衣襟,掀起眼皮看她,輕輕的:「非要脫嗎?」
「對。」
虞菀菀冷眼看他,「呵」一聲:「怎麼,做都做過了你還在這害羞?」
四目相對。
少年目光閃爍剎那。
「倒不是害羞。」
過會兒,他才鬆開衣襟。
「師尊比我容易害羞得多,動不動就臉紅。」薛祈安如實說。
虞菀菀:「……廢話少說,脫。」
少年微聳肩,滿不在意地解開衣襟,束腰隨意拋擲一旁,扯松中衣系帶。
他輕聲說:「只是感覺師尊會很生氣。」
但再不脫的話,她估計要更生氣。
虞菀菀嫌他磨蹭,直接上手去扯。
他沒來得及躲,後退間,斜領的中衣已經被扯開,露出心尖上幾道反覆割損的傷痕。
攥著衣領的指節立刻收緊。
虞菀菀咬牙:「該不會,薛家同意你跟他們學習,就是要你定期放心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