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它懂什麼啊?
好吵。
薛祈安伏在她肩頭,悶笑不已,腦海里卻忽地想起浮屠秘境,鮫人說:
「她不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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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時,薛祈安把方才白芷的問話係數告訴她了。
恰好就是洪俊主持的水壩修築工程出事的那一回,塗家賑災,布粥送米,一時名望頗甚。
孰料洪災結束沒多久,雲州數萬人腹瀉,藥石無醫,很快不治身亡。
臨近的薛家派人來查,證實是米內被設了小型的咒術,靠活人獻祭換修為。
正是塗家家主,塗疆裕所為。
薛祈安說:「白芷和她師父就是來調查此事的,認為塗疆裕自刎一事充滿疑點,加之塗家近來享譽清名,不該貿然踢出仙門大會。」
他撥了撥她的頭髮笑:「她以為我能有什麼線索,但那會兒我都還沒出生,哪來的線索啊。」
虞菀菀點頭。
稍遲疑,她才試探說:「可能是我多疑還是怎麼著,我記得在練心關時,薛家也曾遣人捐米給雲州。」
可雲州並沒有相關記錄。
是因為薛明川沒有繼任家主,所以薛家沒有大發善心?
正好經過塗家。
突然聽見乒桌球乓的巨響,夾雜女子氣急敗壞的嗓音:
「薛明川你給我滾出去!你來這給誰添堵呢——你們都上,狠狠揍他一頓!」
塗酈又在摔東西和罵人。
門邊竹青色的身影挺拔高大,正是薛明川。
他並沒有動怒,嘆口氣說:「塗姑娘何必動怒?」
青年身形像片落葉,躲開凌厲的術法攻擊,輕飄飄落在院外。
「您說這蛇妖屍有薛家術法的烙印,質問我,還聲稱塗家先家主之死和這蛇妖有關。」
他背手而立,徐緩抬眸的剎那,砸出來的東西剎那炸毀於他面前。
塗家那些侍衛也七仰八叉倒於地面。
薛明川:「我也心存疑慮反問您:賑災財貨被塗家先家主私吞後,至今未收回三分之一,塗家意圖何時歸還?」
「您貿然動手,何曾有半點塗家風采——」
話音未落,一隻巴掌大的花壇被「嗙」地丟出來,砸碎在他身側。
塗酈指他怒罵:「塗家根本就沒有拿這份錢!不是塗家做的,塗家憑什麼歸還薛家?那不是落人口實嗎!」
她氣急:「那你把那具蛇妖屍還我,我找出確鑿證據再狀告你。」
薛明川也搖頭:「塗家現在是您叔父任家主,我自會找他商議,您安心做大小姐便是。」
塗酈父母死後,塗家權勢悉數轉於叔父手下。
最艱難時,塗酈甚至被流放孤島,六月未出門。
這話無異戳她肺管子了。
虞菀菀看那頭,塗酈已經氣得說不出話,指著他「你你你」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