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夢婕眼神一暗。
「我讓你叫秦梔回來,她人呢?」
「老公,你又不是不知道梔梔的性子,她肯定是又跑出去玩了,現在電話聯繫不上。」
聞言,秦義彬眉頭皺得更緊。
「你的女兒,你到底是怎麼教的?沒一點豪門千金的風範。」
萬夢婕喉嚨微澀。
她垂在身側的手緊了緊:「老公,梔梔她......」
秦義彬不等她說完便打斷。
「我知道婉芝不是你親生的,你不可能像親媽一樣對她,但婉芝心善,從小沒了媽,把你當親媽看待。」
「你偏心自己生的也別偏太過,她跟裴繼硯一塊兒消失,這其中要是沒她的手筆我是不會信的!」
他的語氣嚴肅又夾著幾分警告。
萬夢婕瞳孔微縮。
一陣苦澀感自心底升起。
她偏心?
她心中深愛著丈夫,知道丈夫有多愛秦婉芝這個女兒。
她這些年來對這個繼女一直盡心盡力。
如今裴繼硯逃婚。
丈夫卻說她偏心。
萬夢婕頓感委屈不已。
-
「不吃了。」
病房裡秦梔靠坐在病床上,推了推裴繼硯的手臂,住院半個多月,裴繼硯每天都讓廚師做各種營養餐過來。
非餵著她吃飯。
這樣下去,她遲早要長胖。
她下個月可有演出,這個節骨眼上可不能長胖。
裴繼硯收回手。
將碗放回桌上。
秦梔看著裴繼硯的側臉,「阿硯哥哥,你一直在這裡了陪我,裴氏沒關係嗎?」
裴繼硯在這裡待了半個月都沒有理會秦婉芝。
她覺得十拿九穩。
裴繼硯跟秦婉芝分開只是時間問題。
或許他們回國裴繼硯就會提。
她巴不得裴繼硯快點回國,別天天盯著她了。
裴繼硯在她沒半點自由。
能下床後,出去散心也是裴繼硯陪著去,天天對著裴繼硯那張冷淡的臉,她覺得自己病好得都更慢了。
每當看到裴繼硯冷然的臉時,她總會想起溫鶴昇。
跟溫鶴昇那樣陽光外向的人在一起。
心情總是格外明媚的。
裴繼硯跟溫鶴昇一個像是冬日寒冰,一個則是夏日烈陽。
她討厭冬天。
每當到了冬天她的四肢總是凍得發紫。
對裴繼硯這樣冷冰冰的人她自然也稱不上多喜歡。
生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