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聲後,所有人仿佛同時被按下暫停鍵,不說話了。
一片寂靜中,沈亦白笑了笑:「輝子弄到了兩張,謝哥如果你想去的話,我可以把我那張讓給你。」
反正他對全球環遊這類東西興趣不是很大,還不如待在公司研究和智城的合作,好好努力賺錢呢。
謝玉安輕笑著搖頭,旁若無人地和沈亦白進行單獨對話:「不用,我要你票幹嘛,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沒有,如果沒有的話我可以幫你搞來一張。」
沈亦白心底划過一絲驚疑,面上卻笑著回道:「謝哥你對我可真好啊。」
謝玉安不置可否:「還好吧,你是我朋友啊。」
所有人的嘴巴無不驚訝地張開,大得都可以塞下一顆雞蛋了。
這不是好不好的問題了,這是……
搭上大腿了吧?!
對於謝玉安口中的朋友,沈亦白點頭附和。
可在內心,他卻是困惑不已。
他和謝玉安的相識還蠻戲劇化的,倆人在此之前根本沒有什麼交集,最多也就是在宴會上碰到了打個招呼,算作點頭之交。
可現在,卻莫名發展成比較熟的朋友。
而這一切,都要從兩個月之前說起。
那時他剛出院不久,被家裡人勒令不能出入香萊閣這類聲色犬馬之地,言下之意就是斷了他喝酒應酬的源頭。
又因為手臂骨折的問題,他連攀岩、賽車、衝浪這些極限運動都不能做,哪怕是玩遊戲也不可以。
整天除了工作就是工作,生活難免少了一些樂趣。於是,他媽建議他多去接觸一些藝術,陶冶陶冶一下情操,別整天那麼躁動。
母命難違,沈亦白便真的在畫廊和音樂廳這類地方頻繁出入。
然後有一天,他買的音樂劇票和謝玉安買的是同一場,更巧合的是,他倆買的是鄰票。
就這樣,他們機緣巧合地結識了。
然後在交談中,發現彼此興趣愛好相同,來往也就頻繁了一點。
後來,他解除禁閉。
對方便跟著他一起去了香萊閣這種地方,不用他介紹什麼,單以對方的身份,不到一會就在他們二代圈裡混開了。
而在所有人眼中,謝玉安對他的特殊簡直肉眼可見。
沈亦白也不是鐵石心腸,自然能夠察覺。
可對方進退有度、紳士有禮,不占身體便宜,也不說些似是而非的話,看向他時眼裡更是一絲一毫的情意都沒有,而且據他所知,對方很明顯是直男才對。
正因如此,沈亦白才感到困惑不已。
既不是喜歡他,又為何對他如此特殊?
沈亦白覺得自己的疑惑要是沒解開,日後和對方的相處就總會產生彆扭和尷尬的情緒。
於是出了會所後,他特意把人叫到一個空曠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