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啦,以前不是經常塌嗎。」
「那難不成今天和少年陪練的是武藏?」
「不是吧,他最近都在跟那個女孩湊在一塊。」
「怎麼都圍在門口?」武藏的聲音從他們身後響起。
眾人紛紛轉身,見到來者,最里端的僕人詢問道:「啊,武藏啊,今天是誰在和少爺陪練啊?」
「發生什麼了?」他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
里端的僕人讓開身,朝室內指了指:「你看。」
此時的訓練室可以用面目全非來形容,牆壁上碎裂脫落的碎屑,破開穿透著的大洞,地上攔腰斬斷的木板……儘是戰鬥留下的痕跡。
最為醒目的還是場地中心那個駭人的坑了,目測下來,直徑約有2米。
而整個室內居然沒有留下殘穢,這意味著他們僅僅靠體術,就造成了如此景象!
少爺他絲毫不意外,可是與他陪練的南宮月也有這個本事嗎?!但也總不能是少爺獨自一人在訓練室亂發泄一通吧?
武藏心情極度複雜,怎麼也想不明白。
「櫻子!櫻子!你在嗎?」
回去路上,南宮月腦中興奮地詢問。
「我在。」
「我剛剛打出了黑閃耶!」
「我看到了。」
「你知道黑閃嗎,我是不是很厲害~?」
話又說回來,能讓那小鬼誇讚一句實在不容易。
「在我印象中,你一直都很厲害。只要能給你時間,你會成為獨當一面的咒術師。」櫻子平靜回道,仿佛說的是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
南宮月不自覺地放慢腳步。
她看見洋溢著青春氣息的少年少女,從訓練室出來,聚在一起有說有笑。
「可惜我最缺的就是時間了。」
南宮月收回視線,加快了回去的步伐。
「總之,我們這次取得了很大的進展。」櫻子總結道。
「但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果如何。」南宮月忽地冷靜了許多,經歷過四次失敗後,她已經不敢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了。
櫻子難得地沒有接話。
次日,南宮月惦記著五條悟所謂的「計劃」,早餐草草了事,就朝著前院方向出發。
許是最近跟五條悟那小子關係好起來,僕從們見了她,哪怕是沒正面說過話的,也會恭敬地退至一邊。
一路暢通無阻,她非常準時地抵達了前院,五條悟的房門口,也就是一直以來,他們一起吃飯的位置。
不過此時的側拉門還是緊閉著的。
那傢伙估計剛起床吧。
南宮月這麼想著,在廊前坐下,觀望著眼前的景色。
剛坐下沒兩分鐘,身後的門「唰」地一聲被打開了。
「早上好啊,你還是一如既往地準時啊。」少年換了一聲素淨的浴衣,扶著門框。
「你也是一如既往地愛遲到。」南宮月雙手撐地,側頭回望。
「幹嘛這麼嚴格,明明才兩分鐘。」少年漫不經心道,他頭點指了一下裡屋,「進來吧。」
我嚴重懷疑你是故意卡著遲到的點出來的。
南宮月心中想著,站起身來,跟他一同進去。
五條悟的房間她之前就來過許多次了,但她每次換訓練服的位置不是真正意義上的私人空間。
步入屋內先是一方像是廳堂一樣的場所,中間設置著方形矮桌,上面擺放著一套茶具,除此之外什麼也沒有。
裡面左右手邊各有一道拉門,門上繪畫著精美的風景圖。
右手邊是五條悟借給她洗漱用的房間,它某種意義上更像是客房,陳設非常簡單,只有桌子和一個木櫃,然後便是衛生間,南宮月憑直覺猜測這間房已經許久無人問津了,嗯,除她以外。
五條悟拉開左手邊的門,南宮月緊跟在他身後,步入其中。
果然,這才是他的私人房間。
寬敞的四方間,正靠牆處擺設著較矮的長櫃,上面有台電視機和老式遊戲機,中間的矮桌被挪至牆角,只有一張懶人沙發椅,和普通的和式靠背椅,本該掛有字畫的凹室里,如今立了個書架,而架上是一排排整齊的書籍以及光碟。
「月是第一個來參觀我房間的,開心嗎?」少年側開身,等她進來後才關上門。
「說起來,隔壁那間又是什麼?」南宮月沒有搭理他上面一句,轉而好奇問道。
「啊,那是小時候留給監視我的人住的。」少年說著站在凹室的書架前,指了指道,「難得休息,要不要看看電影?你還沒看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