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位警官成功戒菸之後,家裡的菸灰缸就被貝莉洗乾淨拿去當做餵流浪貓狗的食盆,此時茶几上亂七八糟地擺著幾個喝空的啤酒瓶作為菸灰缸。
貝莉走過去湊近看了看,裡面的菸灰已經積了厚厚的一層。
淺金色的長髮搭在沙發上,貝莉將腦袋湊過去,像是要聞一聞狗媽媽氣味確認的小狗崽一樣,嗅了嗅萩原研一。
好臭
貝莉沒忍住又乾嘔了一聲,被萩原研二身上的煙味和酒氣惹得眼淚汪汪。
「萩、萩……」小狗狗小聲叫喚。
一隻手蓋在她的腦袋上,很熟悉,寬厚的、溫暖的,揉了揉她毛茸茸的發頂。
萩原研一還在夢裡,下意識地遵從身體的本能反應安撫了自己的女兒:「對不起,爸爸已經沒有夢見過貝莉了,可以安靜一點,不要讓爸爸從夢裡醒來嗎……?」
說完這句話,他皺了皺眉,好像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可太久沒有好好休息過的男人此時思維渾渾噩噩的,根本不知道有哪裡不對。
貝莉懵懂地看著疲憊的萩原研一,很乖地沒有再出聲也沒有亂動。
她盯著萩原研二的臉看了一會兒,默不作聲地低下頭,爬上了沙發,將自己的身體也蜷縮起來,縮在了萩原研二的身邊。
身邊的人熱熱的,也臭臭的,但貝莉沒有再抱怨,只是用軟乎乎的臉蛋蹭了蹭萩原研一的手背,用小手拍著爸爸的胳膊。
「乖哦,乖哦……」她學著爸爸以往安慰自己的模樣,安慰著爸爸。
安靜地窩在一邊,貝莉從萩原研一的反應中懵懵懂懂地察覺到了一點微妙的東西。她環視著四周,視線落在日曆上——
視力很好的貝莉看清了日曆上寫著的數字:這距離她走的那一天,已經過去了快兩個星期。
小狗狗立刻嗚嗚咽咽起來。
貝莉是大壞蛋。
她想。
本就因為貝莉的事情心情不妙,還因為上學路上的小插曲遲了到,工藤新一怒氣沖沖地坐在座位上,手捏著徽章對講機泄憤地捏來捏去。
金屬冰涼的外殼讓工藤新一稍微冷靜了一點。他換了個姿勢拿起筆,低下頭打算去看剛剛老師讓他們看的題目,心裡又惦記著一個人氣沖沖回家的貝莉起來。
他總擔心這個小妹妹會不會一個人走迷路,或是遇上什麼壞人。
想著想著,工藤新一覺得放心不下。他「啪」地一聲放下筆,從座位上站起來:「老師,我忽然有點事……」
「嗚哇對不起小新貝莉不知道自己走了這麼久我不該和你發脾氣的對不起,貝莉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