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眼前黑掉的屏幕,蘇格蘭的眉頭皺了皺。
他始終不明白之前消失的松本大和為什麼突然出現在這裡,在做了這一系列得罪組織的事情後,明明拋棄身份到國外躲一段時間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被威脅了嗎?
但據他所知,在松本大和行動以前,警察就將他的家人納入了證人保護計劃,組織這邊的線索被他和波本斬斷了,應該沒有人知道他們的行蹤才對。
那麼就是港口黑手黨?
蘇格蘭微愣,反應過來波本也有危險。
「你不懂。」一棍子敲暈可憐的路人以後,飛鳥和也用小刀切下了對方的指紋。
蘇格蘭聽見布料摩挲的聲音,又聽見飛鳥和也說:「因為我覺得松本在裡面,所以松本肯定在裡面。」
門鎖沒有強制打開的痕跡,說明是從裡面開的。飛鳥和也用屈起的指節敲了敲上面的密碼鎖,然後刻意留下了一些不屬於自己的指紋。這樣以後警方介入進來,也只能查到那個被他敲暈的倒霉蛋頭上。
按0-9算,四位數的密碼就是一萬種可能,就算兩秒鐘試一個,也需要五個多小時。
飛鳥和也有時候覺得自己的異能還蠻實用的。
他的金髮盤在帽子裡,密碼試了兩次就打開,周圍的黑手黨來來往往,沒一個注意到他。
空曠的房間裡是打碎的玻璃,飛鳥和也反鎖上門,摸了摸桌子上的碎屑,猜測到這大概是易容用到的道具。
波本的定位器掉在墊子的中央,仔細看的話還帶了點血跡——
不管怎麼看,這都像松本大和打傷波本後跳窗逃跑的畫面。
口袋裡的手機在這時震動了一下,飛鳥和也還沒來得及去接,冰冷的槍管就抵在了他的腦後。
非常默契地,飛鳥和也切斷了和蘇格蘭的通訊。
「真的嗎。」
他舉手投降。
「我之前都放你一馬了,你非要演這麼一下嗎。」
原日本公安·現組織叛徒,松本大和鬆了口氣,收起自己的配槍。
「抱歉。」他說,「我聽說這次和您搭檔人里的有剛來的新人,引起他們懷疑就麻煩了。」
飛鳥和也轉過身。
他上下打量了松本大和一會,目光最後落在對方眼角的灼傷上。
「波本呢?你幫我把他殺了?」
這句話問得太過突然,松本大和不免愣了下。
作為唯一知道波本和可樂酒真實身份的雙面二五仔,松本大和明白其中的緣由後無奈地笑了笑。
「你應該和波本好好相處。」
飛鳥和也噎了下,聽見這句話頭頂問號:「這又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