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沒立即回答他的問題。他的視線掃過面前少年的裝扮,仿佛是在進行什麼評估。
半晌,松田陣平雙手環胸,稍稍挑了下眉。
「走路的動作。」
飛鳥和也:「動作?」
「一般來說槍套都會放在身體的右側,因此不管是警察還是黑手黨,走路時右手的擺動都會較普通人小一些。但沒有警察會做那種顯眼的裝扮,他們的脖子上還有紋身。」
飛鳥和也這才認真打量起松田陣平。
戴著墨鏡的警官有著一頭小捲毛,和旁邊的萩原研二不同,似乎並不怎麼在意裝束的問題。
「所以呢。」飛鳥和也問他,「你不覺得你打扮的也很像黑手黨嗎。」
松田陣平頓了下,覺得面前的人莫名其妙有點興奮。
話說回來,他幹嘛要回答他那麼多問題,這傢伙身為警察卻不好好工作,該不會是哪個長官的兒子,送他來體驗生活的吧?
松田陣平半眯著眼,對面前少年的身份產生了些懷疑。
「如果我記得沒錯,搜查一課現在應該待在議員身邊才對。」松田陣平說,「你跑出來做什麼,吃自助餐嗎。」
雖然飛鳥和也沒說話,但松田陣平已經從對方逐漸漂移的注意力和盯著食物的眼神中看到了赤裸裸的欲望。
松田陣平的嘴角一抽,忍不住吐槽:「你這傢伙到底是怎麼通過考試的。」
還能怎麼通過的。
飛鳥和也回憶了一下自己警官證主人的身份。[加藤]是內務省一位官員的兒子,五年前被派到異能特務課實習的時候剛好被分到和自己一組。雖說那傢伙一開始總是偷懶摸魚,但自從他接受組織這邊的任務後就努力了起來。
聽理事官說,[加藤]最近去了中東,正在協助獵犬破獲異能犯罪。
想到這裡,飛鳥和也豎起大拇指。
「你知道拼爹爹嗎。」
表情,語氣,動作,所有都真誠得無懈可擊。飛鳥和也點頭,當著逐漸沉默的松田陣平的面做出解釋。
「我就是那樣通過的。」
……
「噗哈哈哈哈哈哈。」
一直圍觀的萩原研二忍不住笑了,他抬手攬住自家好友的脖子,笑著揶揄。
「有什麼關係嘛,他不是也正在學。」
……就是因為有這種人警視廳的名聲才被敗壞的。
松田陣平半月眼,他看了一眼周圍搜查一課的成員,餘光卻不經意地瞥到對方發紅的手腕。
仔細看還有發腫的痕跡,明顯是剛剛才被人打過。
於是松田陣平的表情瞬間嚴肅了起來。
「你碰到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