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話說的。」
錚的一聲,鐵質的夾板擋住長刀,飛鳥和也側過臉,不太在意地看了眼身後的金色夜叉。
「我要是有那麼大的權力就好了,歸根結底,你不就是我覺得我包庇她嘛。」
少年的手腕垂了下來,尾崎紅葉看著他隨手把文件夾扔到一邊,絲毫不顧外面注視著一切的狙擊手。
「原來如此。」
尾崎紅葉會意道。
「可以告訴我偽裝成長澤的人叫什麼名字嗎。」
港口黑手黨提前布置的狙擊手被掉了包,雖說只是猜測,但尾崎紅葉大致也注意到了狙擊槍的槍口指向的並不是飛鳥和也,而是自己。
「貝爾摩德。」飛鳥和也聳肩,在這方面慷慨解答,「她也是個很神奇的人。等交易結束,你大概會在外面飲品店的行李箱裡找到你睡得正香的部下。」
尾崎紅葉嘆氣:「真是和鷗外大人說的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什麼?」飛鳥和也欲言又止,「都說了不是我帶壞太宰的,他怎麼到處說我壞話。」
「也不是壞話。」尾崎紅葉莞爾道,將用於試探的金色夜叉收了回來,「他說您對待弱小的態度反而會好些,所以特地將熟悉歐洲一塊的情報員調了回來。」
「……哦。」飛鳥和也語塞,在這點上很有自知之明,「那他誤會了,我對誰態度都挺差的。」
「隔壁應該也快結束了。」尾崎紅葉合上手中的扇子,走到門邊,「請不要為難我們的新人,和也君,你不會以為我們除了狙擊手外毫無準備吧。」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飛鳥和也總覺得自己的名字被她念出來怪怪的。
他昨天提前來這邊踩點了一遍,自然知道港口黑手黨做了什麼布置。用來用去不過就是那幾個異能力者,真打起來誰都沒有好處。
遠處的門打開又合上,飛鳥和也低著頭沉思,很快注意到對面又有人拉開椅子坐下。
「事先聲明,我真沒有手下留情的愛好,你們首領把你找來純屬是覺得好玩,逃跑的話還是趁——」
飛鳥和也的話戛然而止。
他的虹膜倒映出對面青年的形象,坂口安吾坐在那裡,面無表情地聽他講話。
「趁現在怎樣?」坂口安吾接上他的話。
震驚,懷疑,不可置信,飛鳥和也的臉上一瞬間出現了很多情緒,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里,坂口安吾得出了他這後輩作為臥底漏洞百出的結論,實在不明白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緊接著,坂口安吾的領子被揪住,後背狠狠地撞上牆面。
飛鳥和也的神色冷漠:「狡猾的傢伙,竟敢用易容騙我。」
揪一下,沒揪下來。
擦一下,沒有化妝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