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輕笑,幾乎可以想像到松田陣平說這句話的表情。
「喂,你不會是在嘲笑我吧?」聽出降谷零的意思,松田陣平沒好氣地說,「你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那小子……」
【「我不知道。」】
那天公寓裡,少年低著眼睛的表情歷歷在目。
【「我不知道我在做什麼,也不知道這麼做有什麼意義。」】
【「但是!波本!我也是有朋友的!」】
碧色的眼睛亮亮的,波本有時候覺得飛鳥和也的確像只在陽光下的小鳥。這種感覺就像是你攤開手,即使掌心被啄得發疼,但依舊會縱容對方在掌中蹦蹦跳跳一樣。
前幾天行蹤不明的,基地里只有琴酒。
如果和也是為了這個事情摘掉了竊聽器……
反正如果和也逃不掉,那他大概也逃不掉。
光是躲避是行不通的,掌握第一手情報的方法是主動出擊。
「啊。」降谷零抬起眼,接上松田陣平的話,「雖然和也他幼稚了點,有些方面遲鈍了點,但的確幫了我很多忙。那傢伙是個笨蛋,一下子很聰明,一下子又連別人讓他和我相處是為了什麼都不知道。」
紫灰色的眼睛抬了起來,降谷零動作自然地調轉方向。
「沒有嘲笑你的意思。」降谷零說著,馬自達在馬路上以一個刁鑽的角度拐了個彎,「畢竟和也對我來說……」
後輩?朋友?搭檔?
降谷零被陽光晃了下眼,想起剛來日本基地這邊時可樂酒針對他的原因。
據說是因為他們兩個都長了一頭金髮。
降谷零忍不住笑了笑。
「沒有擔心他的必要,那傢伙的精神很好。不過要是你們以後見到他,麻煩和他強調一下生命的重要性。」
松田陣平:「你自己怎麼不說。」
「就和萩原姐姐讓萩原開車的時候小心點一樣,你看他聽了嗎。」
降谷零挑眉,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松田陣平的臉色更差了。
萩原研二好奇,問zero說了什麼。
松田陣平往外走,語氣表面平靜:「炫耀了一遍他和加藤比我們熟,大概就是說加藤像他弟弟一樣的事。」
萩原研二打出個問號。
什么弟弟哥哥的,小加藤的三個哥哥不都是人渣嗎?
他看著松田陣平去停車場裡把車開了出來,反應過來後坐上副駕駛。
「要去哪啊?」萩原研二問,「zero告訴你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