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還有一些零食,魏爾倫慢悠悠地走著,頭也不回地擊退身後某位從歐洲追著他來的刑警的攻擊,順利地隱蔽身形。
看來只是讓飛機掉下來還不夠。
應該一開始就在歐洲把他們殺掉。
魏爾倫這麼想著,打開公寓的門。
可能是因為沒有久住的念頭,這裡的擺設很空曠,魏爾倫一眼望去,沒看到飛鳥和也的身影。
他把購物袋放在玄關,先是打開了水龍頭沒關的浴室,然後往更深處走去。
少年背對著他,盤腿坐在地毯上,發梢還在往下滴水。
飛鳥和也頂著被子,身上還是那件白襯衫。他聽見動靜,稍稍向後仰了仰,露出面前一個人玩的飛行棋。
「嗨,親愛的哥哥,你回來了。」
「……」魏爾倫沒說話,又一次覺得他的壞心眼還挺多的。
像中也就不會用這招,只是一味地想著用武力戰勝他罷了。
「這次是在地毯下打洞嗎。」
魏爾倫走過去,沒有打斷他遊戲的念頭,平淡地做出猜測。
「我已經放棄那種毫無意義的行為了。」
飛鳥和也投著骰子說。
「反正我還沒逃一百米你就會扔個電線桿過來阻止我,多破壞公共安全。」
魏爾倫神色懶散地看著他又扔出個一,沒反駁這句。
「和也。」他說,「我以前也做過情報員。」
飛鳥和也撿骰子的手一頓,這才轉過臉看他。
「……情報員?」
「這裡剛剛還有第三個人吧。」
魏爾倫不咸不淡地在他身邊坐下,修長的手指捻起棋盤上的一顆棋子。
「你剛剛還在洗澡,應該是聽到了聲音。要是我猜的沒錯,他現在應該還沒跑出兩條街的距離。」
「中也已經連續三次猜到我的行動了,雖然不知道是誰,但再讓你繼續傳遞情報也會很麻煩。」
把飛行棋玩得這麼詭異,除了太宰也就魏爾倫一個。
飛鳥和也心虛地挪回視線,為了防止魏爾倫找到對方,關閉了入耳式耳機的信號。
「你的想像還蠻豐富的。」
即使到了這個時候,飛鳥和也依舊沒有朝他低頭的打算。少年的聲音不大,就這麼從魏爾倫手裡搶回自己的玩具。
但可能是太久沒有服用組織的解藥的緣故,飛鳥和也沒再嘗試順手用武器對魏爾倫展開攻擊。
他努力做出和平常一樣的表情,感受到魏爾倫落在自己臉上的目光。
魏爾倫有些遺憾。
他背叛蘭波的時候,蘭波說就算打斷他的手腳,也要把他帶回去。
可魏爾倫和蘭波不同,他認為事情並沒有發展到需要他打斷弟弟們的手腳才能把他們帶回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