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你對異能的使用更進一步了啊。」
「你特意讓公安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說這種話?」
面對飛鳥和也漫不經心的問題,田中愛理低低地笑了聲。
「那你又為什麼同意來見我呢。」
飛鳥和也沉默幾秒,他今天穿了件高領,身上沒帶武器,鬆軟的長髮編成辮子,隨意搭在肩膀的一側。
「前幾天在街上碰到了個案件。」盯著田中愛理臉上細微的變化,飛鳥和也慢悠悠地回道,「受害者也都是小孩子,屍體旁邊還放了聖經的書頁,你有什麼頭緒嗎。」
「我以為那是警察里心理變態的人做的?」
田中愛理腦袋一歪,說出的話令房間外的公安提高警惕。
即使在這個與世隔絕的房間裡待了很久,她依舊掌握了外面的情報。
「估計是把那些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了吧?一旦做出和自己設想不同的反應,就會把他們立刻殺掉——飛鳥君,你不是都抓到兇手了?問我做什麼。」
「抓他前,我給他看了眼你的照片。」
飛鳥和也靠在進門處,就這麼和田中愛理面對面地說著。
「他的表情看上去還挺害怕的,你們組織的成員還真是無孔不入啊。」
田中愛理沒有否認這個觀點。
「我隨時可以出去。」她說。
「我知道。」
「你不好奇我為什麼待在這裡?」
「你出去又沒有事情做。」
飛鳥和也用無所謂的語調,戳到了田中愛理的痛腳。
「你的哥哥被判了五年,母親也已經從東京搬走了,你出去還能去哪。」
田中愛理摩挲著書本的封面,有些諷刺地笑了笑:「他毀了我的人生,也只有五年的代價而已。」
飛鳥和也頭一偏,抬手接住重重地砸在玻璃上的書。
[每個人都有缺陷,就像被上帝咬過的蘋果]
他看了眼上面的字,隨手將書放到了一邊。為了防止田中愛理自殘,這個房間裡幾乎沒什麼裝飾品。
書,床,廁所,還有個小圓桌。
這就是這個房間裡所有的東西。
田中愛理深吸了口氣,為自己的失態感到抱歉:「做個交易吧,飛鳥君。如果你能答應我將那個地方徹底摧毀,我就給你提供所有有關他們的情報。」
「哇。」飛鳥和也故意提高語調,「我又不是殺手,你竟然當著警察的面教唆我犯罪。」
「組織針對異能的研究,是受到另一個組織支持的。」田中愛理不配合他的演出,面無表情地繼續道,「你在找他們的所在吧,我很肯定Theos和他們混在了一起。」
「哈哈。」飛鳥和也一個字都不信,「你之前還讓我脫離組織投靠你們呢,怎麼現在就變了。」
「犯罪集團之間難道還有忠誠可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