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語氣溫和,身後的愛麗絲卻抱起了巨大的針筒。
「看在以前交情的份上,稍微提醒你一句。你也是,如果沒有掌控特務科的能力,你的朋友就要時時刻刻面臨威脅。還是說你要為了他們把特務科里無辜的人也殺光,這可就中了種田閣下的預言了。」
「那種事情之後再說。你們的腦迴路里怎麼整天都是打打殺殺的。」
飛鳥和也起身,他側身躲開愛麗絲的攻擊,一掌劈在她的後頸。
愛麗絲飛速閃開,往後跳了一步,拉開距離。
飛鳥和也得空,在這樣緊張的氛圍中和森鷗外對視。
「特務課最近派到國外的能力者都陸續召了回來,龍頭戰爭一結束,你也打算捨棄中也了吧。」
森鷗外側過臉,這才看到他外套口袋裡的文件。
「種田閣下知道你攔截了他的信息嗎。」
「不知道。」飛鳥和也笑容燦爛,「我這不是來找你了嗎。」
「我們在這裡一共心平氣和地談論了十五分鐘,而你甚至都沒讓部下攔我。這個消息通過特務科的臥底傳出去,你猜在那些官員眼中是什麼樣的情形?」
「加油,變態森君。」飛鳥和也抬手,特意給他比了個乾巴爹的手勢,「你的許可證馬上就要被取消了。」
現在不理解的變成了森鷗外。
「……和我也撕破臉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
「沒什麼好處。」飛鳥和也學著他剛才的樣子,搖頭惋惜,「就是喜歡看你想幹掉我又干不掉的樣子。」
森鷗外:「……」
他沉默地看著飛鳥和也走到一邊的沙發,生平第一次惱恨自己轉得比正常人快的大腦。
「和也君。」森鷗外揚起唇角,努力保持著冷靜,「你是打算在港口黑手黨住下了嗎。」
飛鳥和也拿下書柜上的一本書,熟練地按下按鈕。他走進暗閣,從裡面挑了瓶最貴的酒。
「你不是說現在的中也沒有繼承港口黑手黨的能力嘛,那等他有了不就行了。」
「不是那樣的吧。」森鷗外面無表情,「在我說那句話以前,你一開始只是打算強行待在港口黑手黨,讓他們取消許可證的同時噁心我的吧。」
「嗯?」飛鳥和也從牆後探出個腦袋,「這你都知道,不愧是組織的奴隸。」
「……」
這詞是這麼用的嗎。
森鷗外的臉上依舊保持著體貼的微笑,血壓卻罕見地到了兩百五。
「我現在知道種田閣下為什麼要給你安排個理事官了。」
「天啊,這麼客氣。」飛鳥和也故意睜大眼睛,晃了晃手上的酒瓶,「那這裡我就挑安吾前輩,放心吧森君,在中也坐上你的位置前我是不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