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被囚禁了多年的修士們宛如餓虎撲食,羊入羊群,泄憤似的使出十八般武藝斬殺斯克魯人,儘管斯克魯人利用松克利石也能和修真界的高手打得有來有往,但是松克利石卻並不多,根本不足以滿足基數眾多的小兵,更何況松克利石里儲蓄的靈力也終有盡時。
所以從托尼將囚禁的修士放出開始結局就已經註定了,註定了斯克魯人會被修真界打敗,宛如喪家之犬一樣逃竄。
淳和和自己的師父合力將假扮淳和的斯克魯人殺死,見到敵人大睜著雙眼不甘的瞪著天空的模樣,兩人不顧形象,大喘著氣瞪向對方。
然而沒過多久,他們便「噗嗤」笑出聲。湛簡笑著笑著,眼眶便濕潤下來,踉踉蹌蹌的走過去用力的抱住多年不見的徒弟,語氣哽咽,「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師父,是徒兒不孝。」淳和同樣用力抱住師父,他瞧見了師父發白的雙鬢,可明明師父是元嬰期修士,正值壯年,雙鬢怎麼就白了呢。
「不,是師父對不住你啊,當年為師就應該相信你,是師父不好,讓你受了那麼多苦……」湛簡狼狽的捂住眼睛,他一生好強,卻沒想到就是因為他的好強毀了他最為優秀的弟子。
張憐站在他們不遠處,靜靜的看著他們師徒二人互相安慰他們,而她就像是外人一樣游離在外。
之前她隨手將陳欣處理掉,結果沒想到轉身就瞧見了她的……父親。
她看了一會兒,轉身就要離去,然而她被攔住了,攔住她的人正是沙曼。
沙曼眼神複雜的看著張憐,「你要到哪裡去。」
「呵,你是來逮捕我的嗎。」猝然的,張憐露出一個輕淺的微笑,以往那張美麗卻無甚生機的臉龐此時就仿佛到了花期一般層層綻放,美麗如斯。
見狀,沙曼心中驀然一跳,她慌忙低下頭,臉頰微微發燙,咬著牙說道:「沒錯,我不會讓你這個叛徒逃走的!你背叛天心派的罪還……」
聲音戛然而止,沙曼愣愣的看著張憐舉起雙手放到自己面前。
「愣著幹嘛,你不是要逮捕我嗎,還不快把我抓起來。」張憐眉梢微挑。
「你……」沙曼吶吶的開口,她還以為張憐會千方百計的要逃走呢。
張憐等的有些不耐煩,乾脆自己甩出白綾將雙手束縛住,扯出白綾的一端遞給沙曼,朝對方翻了個白眼,「我說,大好的立功機會就擺在面前你都不動,也難怪之前你被我打壓。」
此時的張憐一舉一動間都透著勃勃的生機,全然沒有之前的死氣沉沉,她像是在心中放下了沉重的包袱,整個人都鬆快了下來。
「張憐!」沙曼惱羞成怒的喊道,她惡狠狠的扯過白綾,用力的拽著對方,放下狠話,「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