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韋德精神萎靡,表情魔怔的樣子,太宰走到中原中也身邊,戳了戳他,好奇道:「愛麗兒是誰啊?」
中原中也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韋德怔松的看著前方,他的眼神全無焦距,伴隨著這個名字,他的記憶回到了28歲那年漫天飄雪的冬天。
「愛麗兒你該吃藥了。」年輕的韋德·喬奇端著藥和溫水侷促的站在病床邊,遮遮掩掩的看著坐在病床上的女人。
只見女人面容枯瘦,毛髮乾燥,寬大的藍白色條紋病服空蕩蕩的套在她身上。她抬起頭微笑的看著韋德,湖水一般碧綠的清澈眼睛像窗外的陽光熠熠生輝,整個屋子都被她的笑容照亮了。
她並不美麗,甚至可以說她被病魔折磨的很難看,但是她的笑容依舊如同韋德初見那般歡快明亮。
「喬奇醫生又是你啊?」愛麗兒笑著對韋德打招呼。
「嗯,簡護士她今天有事請假了,我正好有空所以給你帶藥過來。」韋德臉色微紅,心裡也被愛麗兒的微笑照亮了,連日來研究不順的鬱悶都在這種笑容中消散了。
「哇,又是這種藥,好苦啊——」愛麗兒拉長了音調抱怨,但她依然拿起藥物利落的吞下去。
她抱怨的非常坦然,沒有故作逞強的矯情。
「良藥苦口嘛。」韋德知道她非常堅強,在白血病的折磨下她依然頑強的活過了一個又一個冬天,這個冬天也一定能撐過!他篤定的想著。
「嘿嘿,借醫生你的吉言啦!」
然而他想錯了,愛麗兒沒有撐過這個冬天,她是在悄無聲息的夜晚中死去的,第二天才被他發現。
他是第一個發現人,顫動的看著愛麗兒臉上覆蓋的白布,明明昨天都還是好好的,不是說今天想要去外面看看雪嗎?他給她帶了厚厚的圍巾,是他親手織的,織了好久好久……
從那以後他便是著魔般去研究人體的奧秘,行走在生物研究的陰影中。
愛麗兒很善良,如果知道他手上沾滿了血一定會非常生氣的吧,韋德渾渾噩噩的想到。
「……你說你有辦法讓我們都安全無虞的出去,是什麼辦法?」韋德盯著太宰治,眸光銳利,似是要將太宰治從內到外的剝開。
太宰治伸手按在中原中也的肩膀上,安撫的拍拍對方,微笑的和韋德對視,絲毫不怯,「等,會有人來接我們的。」
之後,韋德離開這裡不知道去了哪裡,中原中也疑惑的看著太宰治問道:「為什麼要帶著他一起走?」
「因為你需要他。」
「哈?」中原中也驚愕的指著自己,「我為什麼要需要韋德?」
太宰治挑眉,「爸爸也是和我一樣的看法!不信你去問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