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真是可惜啊。
花御不說話,隻眼神定定的看著羂索,突然說道:「我突然想起來了,似乎最開始我們朝咒術師報復的決定就是你帶頭的。」
也是因為這樣,所以現在的局面才會那麼進退兩難。
如果是一般人被花御那麼突兀的提及,恐怕表情上早就露出破綻了。
然而很顯然,羂索並不是一般人,他面不改色的指出,「就算沒有我,當你們知道真人是死在夏油傑的手上後,也還是作出一樣的決定。」
「……是啊。」花御語氣喃喃,神情失魂落魄。
事已自此,也無法從頭再來了,它只能把握好當下以及……未來。
「羂索,你不能動那兩個人類,他們是漏瑚和陀艮回來的希望,你不能動他們的……」花御嗓音低低的說,能夠聽得出來它的語氣非常茫然且低落。
羂索一下子就明白了,其實對於漏瑚、陀艮能夠回來,花御本身並沒有自信,它只是覺得如果連它都不抱著一絲希望的話,不付出努力試圖解救同伴的話……
那麼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生物會記得原來還有叫漏瑚、陀艮的咒靈至今都還是不知生死的狀態。
花御它只是不想要放棄那一點點可能罷了。
真是……一條可憐蟲啊。
羂索目光一閃,若有所思的思考起來。
「那個咒靈看到我們脖子上的痕跡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去找那個男人的麻煩,這個時候就會出現一種情況。」太宰治正在跟夏油傑分析問題。
「那個咒靈會更加不信任對方,甚至會開始防備起來,這種防備程度取決於花御對同伴們的在乎程度。」
夏油傑是個好學生,積極的舉手發言,說道:「他們翻臉的話,我們是不是就有機會逃出去了。」
「這個問題問得好。」太宰治先是表揚了一下夏油學生,然後笑眯眯的否定道:「不會哦~」
夏油傑納罕,虛心的求教太宰老師,道:「為什麼呢?」
「他們原本是站在同一陣營,但現在就不一定了,想必那個咒靈會很焦慮吧。」
「而不管他們雙方是什麼樣的立場,但無一另外的是他們各自都有不想要放過我們的理由。」
「首先那個死變態是想要得到你的屍體,那個咒靈則是想要利用我們當人質然後放出它的同伴們,其次這兩者的理由有哪些是無法絕對動搖的。」
「是那個死變態,現在我落入了他們的地盤,只要他不傻就絕對不會放過我。」夏油傑一臉噁心的說道,他只要一想到自己死後不是長眠於地下,而是被人挖了墳將屍體刨出來,然後像是穿上新衣服一樣使用著自己的身體,他就覺得想吐,恨不得將那個死變態拖出來揍一頓!
不,揍一頓根本不夠,他要召喚出成千上百個咒靈,每隻咒靈都要折磨那個死變態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