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汩——」,清冽的茶水緩緩滿上,史蒂芬將茶盞推到太宰治面前,自己先端起茶盞喝了一大口,「喝得慣嗎,都是些陳茶,你哥哥是富豪,想必沒有喝過這種茶吧。」
跪坐在矮小的木質茶几前,太宰治毫不在意的端起喝了一口潤潤喉,對史蒂芬說道:「這又算什麼,我有好幾次差點連飯都吃不飽。」
「好吧,想必對你來說也算是很新奇的體驗不是嗎。」
太宰治微笑,「是的。」
史蒂芬放下茶盞,見太宰治一直都是背脊挺直的狀態,便安慰道:「不要緊張,我曾經也是一隻菜鳥,每個人都是那麼過來的,無需太過緊張。」
好吧,他的確是緊張了,太宰治努力讓自己放鬆下來,對史蒂芬頷首道:「老師,我已經準備好了。」
史蒂芬聽到太宰治的這句話,有那麼一瞬間思緒回到了從前,但也僅僅只是晃神的短暫時間,神情莫測的說了一句,「沒有人能夠準備好。」
「什麼?」
「不,沒什麼,讓我們繼續來講講法術吧。」
太陽一點點落山,橙紅色的夕陽鋪滿了整片大地,庭院中的古木依舊還是凋零的狀態,似乎沒有人見過這棵粗壯的大樹枝葉繁茂的樣子。
法師學徒們也早已經完成了一天的功課,在太陽降落前就已經回去了。
太宰治穿著嶄新的灰白色練功服,跟在史蒂芬後面,他們來到雕樑畫棟的古老建築物面前,推開門進去,只見一個體型健碩的寸頭男人正在整理著書籍。
「王,你看我帶來了誰?」史蒂芬得意的向好友展示著太宰治,笑著說道:「這是我新收下的弟子,他叫太宰治。」
太宰治好奇的望著陌生男人,臉上掛著一抹無辜燦爛的笑容,昂揚的姿態像極了佇立在荒漠中的胡楊樹,「你好王先生,我叫太宰治,今後的日子請多多指教!」
王只是默默的點頭,然後那雙漠然呆板的眼睛一錯不錯的注視著他們。
在那雙眼睛的長久注視下,太宰治臉上的笑容有些維持不住,僵住了。
史蒂芬:「……哦老天,你還是老樣子,瞧你把我的弟子嚇成了什麼樣子。」
「他還只是個孩子啊,出事你負責哦。」
太宰治對史蒂芬默默的翻了個白眼。
面對弟子的白眼,史蒂夫並不介意,他努嘴,「嘿,別這樣看我,我只是為了緩和一點氣氛。」
「老師,能請你正經點嗎。」
王一邊擦書一邊默默的看著他們玩鬧似的拌嘴。
「好吧好吧,這位是王,是卡瑪泰姬的圖書管理員,不過現在我們居住在紐約聖殿裡,時不時他會回來照看著這些書。」